永安,乾軍大營。
賈詡進了中軍大帳,向羅征拱手道:“主公,高幹譴使求見!”
羅征‘哦’了聲,問道:“高幹譴使來見孤幹什麼,難不成還想請孤退兵不成?”
賈詡道:“高幹欲向主公稱臣,故譴使來獻降表!”
“稱臣?”
羅征眉頭一擰,冷笑道:“真是個蠢貨,難不成到了這個時候,高幹還想著在並州當土皇帝不成?還以為他是個人物呢,沒想到真是個十足的蠢材。派人告訴高幹,要麼帶著家小滾去長安養老,要麼孤攻破晉陽誅其全族,孤隻要並州,要他稱臣有個屁用。”
“詡這就去辦!”
賈詡應下,轉身就出去了。
他也是這個意思,當然話不能照主公這般說,不然高幹就算想投降,也不會投降了。
為了打消高幹的僥幸念頭,次日,羅征當即提兵北上,直逼平陽,同時下令在采桑津集結待命的五萬屯田兵渡過河水北上攻打武州。
高幹聞報大驚,再次召集一眾文武官員商議對策。
與此同時,羅征使者司馬懿也到了晉陽,提出了一係列條件。
在羅征的步步進逼之下,在並州士族的內部施壓之下,高幹終於頂不住壓力,撤回了界休的三千兵馬,遞上了真正的降表,舉州而降。
三月初,羅征親至晉陽,高幹率一眾文武官員出城十裏迎接。
羅征一邊下令收編軍隊,一邊廣發廣示安撫民眾,安排人手接收地盤。
消息傳到鄴城,袁尚這才吃了一驚,深悔沒有聽從審配和逢紀的建議,出兵並州助高幹擊退羅征,以致羅征兵不血刃而下並州,然而眼下說什麼都晚了。
袁尚一邊調集兵馬駐守邊境,一邊譴使前往晉陽,欲簽定休戰盟約。
羅征哪有空理他,讓賈詡隨便找個由頭拖著,抓緊時間理順並州大小諸事。
壽春,曹操官邸。
“主公!”
程昱匆匆進了內堂,向曹操拱手一揖。
“仲德免禮!”
曹操放下毛筆,擺了擺手道:“仲德麵有憂色,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程昱道:“剛剛細作從洛陽傳來消息,羅征大軍壓境,高幹已經舉州而降了,羅征兵不血刃進晉陽,非但未損一兵一卒,而且又新得萬餘兵馬。”
曹操眼神一凝,半晌說不出話來。
程昱又道:“更要命的是,並州士族非但沒有敵視羅征,而且相當配合,以羅征的手段穩定並州局勢當不費吹灰之力,如此一來,怕是袁尚和袁熙也危險了。”
“唉!”
曹操默然半晌,才歎了口氣,落寞地道:“袁本初也算一世英雄,可惜生的兒子全都是窩囊廢,大好的基業全喪在了袁家幾個小子的窩裏鬥,真是可歎!”
程昱道:“這事袁紹也難辭其咎,若非他有廢長立幼之意,又遲遲不肯立下世子,又怎會引發蕭薔之禍,可以說河北大亂全是袁紹一手促成。”
曹操連連點頭道:“仲德說的是,這就是教訓呐!基業傳承乃國之大事,萬萬不得有半點疏忽,袁本初也算是給我們上了一課,萬不能步其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