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行疾催馬上前,大應請命。
羅征厲聲道:“率三千騎兵擊破敵陣!”
“得令!”
閻行虎吼一聲,當即帶著三千騎兵加速衝了過去。
賈詡趕了上來,疾聲道:“將軍,呂布留下兩千餘步卒斷後,顯是要棄車保帥,我軍急切間難以衝過去,可速速分兵從上下遊另覓淺灘渡河,火速追擊!”
羅征心念急轉,斷然道:“善,速速分兵另覓淺灘渡河!”
早有傳令兵傳下軍令,大軍立刻一分為二,往上下遊衝去。
就在這個時候,閻行率領的三千騎兵已經和呂布留下斷後的兩千餘步卒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驚天喊殺聲、淒厲的慘叫聲刹時衝霄而起,道道血光崩射,殘肢亂飛。
當!
閻行和張遼硬拚了一記,頓覺胸口一陣發悶,渾身氣血翻騰,雙臂疲不能興,不由大吃一驚,昔日呂布舉兵攻打金城時,閻行並未隨軍出征,因此不識的張遼,戰馬衝出數十步後始勒馬回頭,大喝道:“汝乃何人,某殺下不斬無名之鬼!”
“大言不慚!”
張遼冷笑道:“某乃張遼是也,再吃某一槍!”
“原來這廝就是張遼!”
閻行心頭凜然,早聽說張遼武勇過人,昔日榆中城下,許褚將軍力戰三百餘合,才堪堪將其擊破,果真名不虛傳,當即催馬疾進,大喝道:“再接你十槍又何妨!”
就達個時候,呂布的三千騎兵已經全部下水,過半騎兵已經渡過涇水到了對岸。
走的最慢的,也已經到了河中間,隻是戰馬受驚之下,不斷有人被拖倒在水中,雖然狼狽萬分,渾身濕透,但大多數騎兵死死拽著韁繩,都能爬幾起來。
隻有偶爾幾個倒黴蛋沒抓緊韁繩,被水一衝,就再也沒爬起來。
高低不平的河灘上,三千騎兵和兩千餘步卒殺成一團,隻是受地形所限,騎兵在這裏很難發揮優勢,直到呂布大軍全部渡過涇水,才將兩千餘並州軍殺退。
至於閻行和張遼,二人殺的興奮,隻顧吼聲連連,奮力廝殺。
閻行一心想斬了張遼,招招奪命,奮力搶攻。
張遼不想戀戰,想要收攏軍隊,卻被閻行死死拖住分不開身。
數百步前,羅征勒馬駐足,眼看閻行和張遼惡鬥不止,殺的天昏地暗,不由麵露喜色連連擊節道:“呂布這廝竟讓張遼率軍斷後,好,簡直太好了!”
許褚抓了抓腦袋,不解道:“主公,這有什以好的?”
羅征斥道:“你懂什麼,去,率五百鐵衛衝陣,立刻殺散並州軍,再讓閻行給本將軍死死拖住張遼,萬不可讓跑了張遼,擊破並州軍後給本將軍活捉張遼!”
“這……”
許褚遲疑道:“五百鐵衛若衝陣,誰來護衛主公周全!”
“快去!”
羅征氣的罵道:“本將軍難道連區區幾個潰卒也對付不了不成?”
“遵命!”
許褚再不敢廢話,連忙大聲應命,率領五百鐵衛殺了過去。
涇水對岸。
“主公,快走吧!”
魏續縱馬衝到呂布馬前,火急火燎地道:“羅征已分兵渡河,若是再不走,張遼最多隻能拖延小半個時辰,待羅征大軍渡過涇水,我軍就走不了了。”
“唉,罷了!”
呂布長歎一聲,最後看了一眼對岸正在奮力廝殺的張遼,黯然催馬離去。
憑心而論,張遼雖然年輕了些,資曆尚淺,但卻智勇兼備,是個難得的人才,隻能曆練上幾年,便可獨擋一麵,不想此番斷後竟陷於重圍,實是無奈之極。
“將軍,呂布走了!”
賈詡一直盯著對岸,見呂布離開,連忙向羅征道。
羅征瞅了一眼呂布背影,蹙眉道:“我軍還沒渡過涇水嗎?”
賈詡也有些著急上火,道:“眼下河道水量正豐,涇水乃安定境內最大的河道,上下遊水深處已沒過頭頂,根本無法渡河,這裏應是唯一能淌過河水之處。”
羅征臉色就有些難看,不過隨即就揮了揮手,道:“算了,呂布跑就跑了,不過可不能再讓張遼跑了。隻要能捉到張遼,就算跑了呂布,本將軍也不虧!”
賈詡深以為然道:“將軍所言極是,這張遼可是一員難得的將軍才呐!”
羅征‘嗯’了一聲,道:“將大軍召回吧,讓許褚去和閻行合戰張遼,隻需生擒,不可傷了張遼性命。讓五百鐵衛給本將軍把戰場圍起來。”
“遵命!”
有傳令兵大聲應命,立刻催馬奔了出去。
很快,五百鐵衛從側麵突進戰場,將已經退到河邊的兩千餘並州軍殺散後,許褚這廝立刻就拍馬衝了過來,揮舞著大刀加入戰場,與閻行合戰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