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燈火闌珊。
士兵們吃飽喝卒,就都早早歇息了。
縣衙後院的一間廂房裏。
軟榻發出吱吱呀呀地聲音,似乎有些不堪負重。
等到屋裏安靜下來時,已經過了子時,夜已深。
醜時三刻,待夜色最深時,欒城北門陡然有衝天地喊殺聲響起。
“怎麼回事?”
羅征從睡夢中被驚醒,使勁晃了晃有些發昏地腦袋。
“將軍!”
甘倩睜開眼睛,明亮的眸子在黑夜中好似兩顆發亮地黑寶石,略微有些羞怯地望著準備翻身坐起地羅征,輕輕地叫了一聲,也忙坐了起來。
“你先睡!”
羅征抓了抓她地頭發,就連忙向門外喝道:“來人。”
有親兵破門而入,立於屏風之後,大聲道:“將軍有何吩咐?”
甘倩雖明知親兵被屏風擋著,但還是連忙鑽進了被窩裏,玉臉一陣發燒。
羅征喝道問:“發生什麼事了,何處喊殺聲?”
親兵答道:“這個,小人也是不知!”
羅征一邊喝問,一邊已經飛快地穿上了衣袍,準備出門。
就在這時,有小校已經衝了進來,大聲稟道:“將軍,南門有冀州軍殺進來了。”
羅征大吃一驚,厲聲道:“韓馥大軍未到鄴城,哪裏來的冀州軍?”
小校疾聲道:“小人也不知道,請將軍早做決斷。”
“都幹什麼吃的。”
羅征氣的罵了一聲,大吼道:“召集大軍,速去南門。”
“遵命。”
小校疾聲領命,隨即風一樣地奔了出去。
羅征披甲持刀,奔出屋外時,早望見南門火光衝天,喊殺聲和慘叫聲驚碎了夜空,可見戰況之慘烈,此情此景,無不說明冀州軍已經殺進來了。
旁邊早有親兵將戰馬牽了過來,遞上馬韁。
許褚更是全副甲胃,牽馬肅立一旁,似是永遠不知道疲倦。
羅征翻身上馬,大手一揮,厲聲道:“走!”
鐵蹄轟隆聲中,數十騎旋風轉地衝出縣衙,直奔南門去了。
途中有小校帶著一隊隊西涼騎兵追了過來,縱馬殺奔南門。
然而還沒到南門,就有小校渾身是血地衝了過來,淒聲大叫,“將軍不好了,冀州軍已經殺過來了,冀州軍人太多,弟兄們擋不住!”
羅征再也按耐不住,厲聲喝問,“本將軍再三交待,務必多派偵騎,以防被冀州軍趁夜偷襲。韓馥大軍還沒到鄴城,冀州軍從何而來,又是如何打開城門地?”
小校淒然道:“將軍有所不知,冀州軍早在城內埋下了一支伏兵,躲在靠近北門附近地民宅中,趁天黑之後殺了出來,與城外地冀州軍裏應外合,奪了南門。”
羅征差點沒氣的吐血,“本將軍再三叮囑,務必要巡查各處,嚴防有賊人躲藏,為何會有冀州軍躲在城內,負責巡查地是誰,本將軍定要斬了他地狗頭。”
小校目露驚慌,不敢作答。
羅征又厲聲喝問道:“城外地冀州軍躲在何處,為何我軍斥侯沒有發現?”
小校硬著頭皮答道:“這個,小人也是不知。”
“氣煞我也!”
羅征大喝一聲,“走,去南門。”
就在這時,北門、西門、東門也同時響起了震天地喊殺聲。
沒走多遠,前方地街道上,已經有冀州軍殺了過來。
西涼鐵騎被堵在狹窄地巷道之內,根本就發揮不出騎兵強大地衝擊力,反而因為施展不開束手束腳,更因措手不及之下,被冀州軍殺地大敗虧輸。
“殺!”
羅征催馬疾進,接連砍翻了幾名冀州兵。
然而四麵八方地街道上,冀州軍卻越來越多。
黑暗中看不清楚,誰也不知道有多少冀州兵殺了進來。
更兼城中又有人到處放火,東、北、西三門也有震天喊殺聲傳來,西涼軍驟遭偷襲下兵無戰心,擠在狹窄地胡同巷道之中,互相踩踏而死者甚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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