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我與他他(1 / 3)

我和太宰君在散步。

非常久違的能夠輕鬆出門了。

因為眾所周知的某件事異能科近日難得端出了自己強硬的姿態,與港口黑手黨進行碰撞,雖然不在實際意義上,畢竟打鼠還怕傷玉瓶,更別說那是隻日落西山的老虎,不值得,不值得。

托福,我也樂得輕鬆,好繼續過我的生活。

聽說□□的銀狼閣下因此獲得了不少收益,為更進一步增添資本,但我想這哪比得上收獲一個非常好用的異能者部下?

能力且不說,他還能帶孩子呢。

實名羨慕了。

而且這可不是貓咪老師給的,而是他自己賺得的,我也算服氣。自己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隨隨便便就能挖掘出一個這麼好用的異能者呢?

“森先生,現在還是白天。”

跟在我身後那沒良心的小崽子說,聲音平平無奇,想在闡述什麼真理。

我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當然知道啦!

但是就不能留點餘地,讓我自己好好舔傷口嘛。

過分!

“太宰君……”

我沒說什麼,暗地裏卻依舊苦惱。

這孩子,自打那天回了診所以後,他對我就越發沒個尊重樣兒了,就像突然醒悟過來我也不是鐵打的,會受傷、會難以忍耐、甚至忍耐力極低。但轉變並沒有朝著父慈子孝的那方麵去,相反,他更愛嘲諷我了。

而且更陰陽怪氣。

“不用謝,誰讓你這麼關照我呢?”

我仰起頭,不想理他。

橫濱的天空還是一如既往灰暗的顏色,有點橘又有點灰,沒有大塊的雲朵,隻有一片片被撕扯開一樣的殘骸,但又似乎與局勢掛鉤那樣,短暫的露出了一點和顏。

太宰君抓著我的白大褂一角,亦步亦趨的跟著我,卻並沒有加快步伐的念頭,這讓他的拉扯越發飄忽,倘我一發神,也許就這麼掙開了。

但我沒有,我的腳步很慢,步子和往常一樣大,但很慢。

我們倆就這樣,一前一後在街道上走。

“砰——”

看來話不能說的太早。

我和太宰君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看到相同的……不在意,但還是不要麻煩了吧,畢竟最近才安分下來。

說的就是你,太宰君。

好奇心會害死貓。

懷著滿腔的拒絕,我轉身決定繞開這裏走到別處去。但太宰君顯然過於無聊了,我感到衣角的拉扯越發輕微。

他根本沒有用力,這時候是,剛才也是,就真的好像一隻被撿來的流浪貓,一次又一次試探我的底線,期待成功,好站在自我樹立的壁壘高地上向下一睨。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期待失敗,就像我說的那樣,太宰君一向是個不好懂的孩子,我得像個辛勤的老農,起早貪黑,絞盡腦汁,一下一下用力撬開他的蚌殼。

但我有感覺,失敗讓他更大膽了,也更患得患失。畢竟,試探的前提就是,進一步打開自己。

但他以前要做的更大膽些。

我不免有些欣慰,進而心軟起來。

這像是一種新型騙局,我咬了咬舌尖,試圖讓自己清醒,你想要休息的不是嗎?

“森先生……”

我邁步向前。

我能怎麼辦?

況且大概這就是葉公好龍吧!難得悠閑的日子來了,我卻反倒不太習慣。

不過當我和他趕到的時候,有趣的部分顯然已經戛然而止,或者說,從來不在,這裏到處是寂靜的氣息,期待聽到烏鴉的啼鳴。

這實在有點奇怪,按照平時的規律來說,它不應該結束的。

太早了。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我並不否認這個猜想,甚至為自己的適應力點了一個讚,說到底,這個異世界的城市就是有這樣一種魔性的力量,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看著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死法還頗有些詭異,不是說他們不像人類那樣死去,就是因為太像,反而讓人難以直視,對,就像那些鬼畜剪輯!

你見過一個人走著走著就把自己摔死的嗎?

人類的迷惑行為+1

這是怎麼回事?哪裏來的喜劇劇組?

“在想什麼森先生?你是老年癡呆了嗎?”

也許是我的憋笑太不成功,總之配上這副場景和我現在的尊容,太宰君直接就白了我一眼。

他用力扯著我的衣服,把我拉進了這片殘肢斷臂的地獄裏。

雖然我們倆都不是很在意,最多隻是稍微有一點對汙漬的反感。

我有一點潔癖,太宰君跟了我這麼久,似乎也沾染上了一點我的習性。

小心的走進這一堆奇葩,我簡單用目光“檢查”了一下他們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