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衝教授先通讀了一遍小說。
他徹底被小說中的人物情節打動。
因為他就是從那個年代血淚走過來的,深有體會。
再加上視高揚為人生知己,又提前預支了一千翻譯費。
許教授也是拚了。
估計有個三五天初稿就能完成。
這些高揚不知道,正琢磨著,動物凶猛估計沒戲,人生也早著呢。
該不該投稿過把癮就死?
雖然修改了一些,符合七十年代末的一些時尚潮流,但總體來說,還是有些超前。
算了,不行就繼續抄傷感文學吧,該抄哪一本好呢?
高揚思考中,卻不知道,為了那本《動物凶猛》,燕京小說月刊編輯部裏吵成一鍋粥。
趙編輯:我是第一個審閱這本動物凶錄的,我認為這部小說,充分真實反應了當代燕京年輕人的內心思想,有發表的意義。”
錢編輯:我是第二審閱人,我認為這部小說絕對不能發表,滿篇的粗俗語言,宣揚了一種,一種流氓文化,小小的馬小軍,竟然敢去侮辱米蘭,再說了米蘭也不是好東西。這要是發表了,會帶來多壞的社會影響。
趙編輯:內心肮髒的人,看什麼都肮髒。
錢編輯:你罵我。
趙編輯:我沒有,我隻就是就事論事。
錢編輯:我要找主編告狀,你罵我。
孫副主編:現在是說動物凶猛,不要上升到人身攻擊。這本小說我不看好,滿篇大白話,一點文學素養都沒有,文字跟夢遊一般,是作者的自言自語嗎?
李副主編:“小說反應了真實的社會,我就是大院子弟出身,我告訴你們,大院子弟就是這樣一種精神狀態。”
趙編輯錢編輯孫副主編一撇嘴:大院子弟了不起啊,知道你是,不用滿世界嚷嚷。
周大主編麵無表情:這才是一個編輯部正常的表現嘛,有鬥爭才有我這個核心存在的意義。
那個我說兩句,先擱置爭議,讓我們研究研究再說。
於是,《動物凶猛》擱置起來,逐漸被人遺忘,不知道放到哪裏了。
高揚琢磨了一會,沒想好接下來抄哪本書。WwW.com
於是洗漱躺下,一米八的漢子,躺在這張拔步床裏麵,很是別扭。
好歹是張床,好歹下麵有金條,想想這些,高揚釋然了,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杏花胡同六號全員總動員,老頭衫大業開啟。
又剩下高揚一個閑人。
他想了想,還有件大事沒搞定。
這一天天的,不知道忙了啥。
前幾天在報攤上翻看報紙,他發現了一條新聞。
1978年6月,郵電部發出《關於恢複國內集郵業務問題的通知》,將華夏國郵票出口公司改為華夏郵票公司。
並在燕京、申城、天津衛、羊城成立分公司,其它省會所在地原則上均可成立分公司,較大市縣局可設集郵門市部或專售紀念郵票、特種郵票的窗口。
通知還規定,郵票售價、調價由華夏郵票公司製定,各地不得自行變動。
這條新聞對別人來說,或許一掃而過,對他來說相當重要。
這說明什麼?
說明局勢開始鬆動,變化就在眼前。
所以他曾經跟麥克提過,一定要多看書看報。
華夏特色,大事都在新聞裏。
郵票可不僅僅是郵票,更是一種理財工具。
老百姓不懂,高層可不缺高人。治國首先要理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