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書把溫永思的要求告訴白懿沉。
白懿沉讓他先回去,自己還在權衡利弊。
她還沒做決定,蕭頌臻先不高興了。
“溫永思怎麼和狗皮膏藥似的陰魂不散!此事已成定局,他難道還以為您能大發慈悲改變主意嗎?”
白懿沉斜撩他一眼,嫌棄道:“說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誰能有蕭愛卿陰魂不散!”
蕭頌臻眯了眯眼睛,語氣不善,“您要去見他?”
“當然!”白懿沉站起來,“這種落井下石的機會,朕怎麼可能放過,叫天權來,咱們一起去見見溫三公子。”
蕭頌臻這才露出笑臉,說:“臣真喜歡看您這壞心眼的樣子。”
白懿沉乜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滾!”
詔獄裏的光線不是很好,為了讓白懿沉能看清楚腳下的路,天樞他們把牢房兩側的火把全部點燃,再由天權帶路。
天權走在最前麵,對白懿沉說:“陛下小心腳下,這邊有個台階。”
他們已經非常接近溫永思所在的牢房。
溫永思先聽到腳步聲,再聽到人聲。
他隻覺得說話的男人聲音很耳熟,想了片刻,勃然變色,抓著柵欄,衝著外麵吼道:“宋天權,是不是你!”
要不是宋天權,他也不會落到這種田地,他最恨的不是設計一切的白懿沉,而是一直打壓他,讓他心態崩潰的宋天權。
天權麵色不變,不急不緩的先一步出現在溫永思的視線裏。
他麵帶笑容,非常熟稔的和溫永思打招呼,“溫三公子,好久不見。”
“你怎麼會在這裏!都是你害了我!”溫永思神色猙獰,雙手伸出去想要抓住宋天權,看樣子很想掐死他。
宋天權退開一步,白懿沉走進來。
溫永思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指著宋天權對她說:“陛下!陛下!這就是宋天權!我真的看到他和桂海碰麵了!他們兩個才是偷考題的人,不是我!”
他仿佛看到了自由的曙光,期盼的看著白懿沉。
白懿沉沒說話,宋天權從角落裏搬來椅子,對她說:“陛下請坐。”
隨後,他又熟練的給白懿沉添水泡茶,像是曾經做過無數次。
溫永思見他殷切的樣子,臉色逐漸冷淡下去,已經看明白了,他說:“宋天權是你的人。”
白懿沉抬抬下巴,冷淡說道:“還不算太笨。”
溫永思用力抓著欄杆,咬著牙說:“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為什麼!”
“你不會以為給白皎皎灌了一碗墮胎藥,你們兩個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吧?”白懿沉挑眉,“沒有人能戲弄朕!當初不動你,隻是沒到時候。”
她冷漠的看著溫永思,說:“你心胸狹隘,得隴望蜀,根本不想做皇夫,為了自己的前途,也咬牙忍耐下來,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朕看破不說破,看著你和白皎皎滾在一起,一步步養大你們的野心,你以為隻除掉一個白皎皎就夠了?一個空有野心,目光短淺的公主,怎麼有把控朝廷的溫家,對朕的威脅大!!”
“你對我的青睞和喜歡呢?”溫永思不甘心的問,“我不相信那些都是假的!”
“哄著你玩的。”白懿沉嘲諷的看著他,“你這等姿色,連攝政王萬分之一都比不上,以為朕會看得上嗎?”
溫永思跌坐在地上,佝僂著脊背,捂著臉,小聲笑了出來。
他越笑越大聲,最後變成歇斯底裏的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溫永思擦著眼角的眼淚,看著白懿沉說:“枉我父親自以為機關算盡,沒想到還是逃不過陛下的掌控!陛下深謀遠慮,小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