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次子親手殺的。
自己恍惚間,怎麼就想起他來了。
“上皇。”宦官猶猶豫豫,走上前,把他扶著坐起來,又一招手,兩名侍女,一名在床內、一名在床外,替他扯起軟褥。
又一杯宦官端了杯溫熱水過來,遞到李淵麵前。
李淵皺著眉頭,大手一揮:“我不飲白水,把橙汁拿來。”
“上皇,您現在不宜飲那東西,溫水是最好的。”宦官輕聲,語氣堅決。
李淵一挑眉,冷笑一聲:“是他讓你管著我的?誰大誰小都分不清了?拿橙汁來!”
他加重語氣,隻是臥床太久,顯得不是那麼中氣十足。
“是許萬年的意思。”宦官堅挺舉著杯子,“他說上皇就該多飲水,病才能好的快些。”
許萬年……
李淵一怔。
他不問俗世很久了,這個名號倒是常聽——宮裏的那些好東西,什麼沐浴球、香薰,乃至他想喝的橙汁,都是那位許萬年的手筆。
不是自己那個兒子。
李淵沉默下去,不情不願地伸出手,接過水杯,喝了半杯,緩解了下幹涸的嗓子,又開口詢問:“他把許萬年請來了?”
宦官老老實實作答:“是許萬年鋪子裏售賣一種治風寒有奇效的藥,就是方才奴喂上皇服下的那一劑。”
李淵冷笑一聲:“他這時候才想起我來?”
“是今個才開始售賣。”宦官依舊老實,“長樂殿下聽聞後,匆匆買來獻給上皇的。”
李淵臉有些扭曲,艱難地點點頭。
自己想罵李世民兩句,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我這病什麼時候能好?”李淵把剩下半杯水喝完,深吸口氣,又開口詢問起來。
宦官道:“太醫丞說過,上皇得一日三劑,至少喝上一侯。”
一侯,也就是五天。
李淵點點頭,深吸口氣:“去和他說說,待我病好後,我打算去超市,見見那位許萬年。”
宦官一愣,點頭應下。
李淵的病,好的沒那麼快——他年紀大了,身上的病不隻風寒,隻是風寒像是那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
足足十天,李淵才勉強恢複了一些氣力,能夠下床走動,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宮了。
能不能放行——別看李淵話說的那麼厲害,實則色厲內荏,宮裏隻有一人能說上話,那就是李世民。
一直到第十二天,李世民首肯的回複才傳來。
李淵換上久違地便裝,轎子抬著,就出了宮門。
他撩開簾子,看著轎子外的景象。
繁榮昌盛。
朱雀大街在修繕,匠人臉上卻不見什麼苦色,即便沒什麼喜氣洋洋的表情,可至少看起來也不像是被逼迫徭役。
賣吃食的也變多起來。
胡餅、糖餅…
甚至還有穿綢衣賣糖人的。
吆喝聲遍布,吵得他耳朵都有些疼,但他很喜歡聽這些聲音,熙熙攘攘、生機盎然。
到了東市,就更繁榮了。
許墨在東市、錢莊在東市,這讓本弱於西市的東市,漸漸後起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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