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大大小小,一十六家賭坊。
一個上午,被許墨全砸了。
一十六個掌櫃,湊在街頭,遠遠眺望許墨拎著棍子,向他們走來,一個個都苦著臉,很是不知所措。
“你們說許萬年這是……”一個賭坊掌櫃皺著眉頭,自家賭坊做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遭橫禍。
莫不是沒給許萬年份子錢?
可也沒聽說過…這位許萬年是那種人啊。
一個人縮了縮脖子:“興許…是因為我們幾家的事,連累了諸位。”
“我們幾家…”
這話讓不明其中因果的掌櫃們一愣,又看到好幾個人臉上同樣露出艱難、痛苦之色,不由想起前幾天的那些事。
聯賽爆冷。
本該大勝的球隊,大負於對手,那幾家賭坊開了那樣的盤口——賺了盆滿缽滿。
他們倒是沒怎麼往心裏去。
做賭坊生意的,不都這樣?能不能做大,全都看命。
可現在看來…
他們這麼說,又露出這樣的表情,許萬年做出這種事來……
這是,這幾個人想要逆天改命,也的確這麼做了——隻是他們心存僥幸,可老天爺法眼通天,這麼快就發現這幾個人的醃臢事。
滾滾天雷劈下。
連帶把他們都給連累了。
許墨一步一步走來,越接近,他們也就越惶恐,短短幾十步距離,卻異常漫長、異常難熬。
“知道…我把你們都叫出來,是為了什麼?”許墨瞥了他們一眼,招呼最後一家賭坊的侍從,讓他把凳子放下,自己坐了下去。
來來往往,圍觀的人很多。
可許萬年帶來的壓迫,遠要比圍觀的這些人帶來的壓迫大。
“是因為聯賽之事?”一名掌櫃站出來,一咬牙,狠心說道。
許墨拍了拍手:“還算聰明。”
又一名掌櫃迫不及待站出來,掐著腰,很是理直氣壯:“許萬年,小人鬥膽一句,聯賽假錢之事,左右不過他們幾家……”
“我們又沒做過那些事,緣何要砸了我們的鋪子?”
許萬年眼皮都不抬一下,輕聲道:“想砸就砸了,有意見?”
“許萬年!”那掌櫃咬緊牙關,“我家主人是蘭陵縣公,你砸了我的鋪子,可就是平白得罪一個縣公……”
許萬年點了點頭:“蘭陵縣公,哪位?”
那掌櫃一愣,拳頭攥得更緊了。
羞辱嗎?
這是在羞辱自己嗎?
就這麼不把自家主人放在眼裏?
許墨見他不回話,招了招手:“你別誤會,我是真不知道蘭陵縣公哪位,你同我說說。”
他現在雖是郡公,往來送禮慶賀的人也很多,不過…許墨從沒看過那些人送來的禮物,回禮也都是讓盧月兒負責,連回執都不是自己親手寫的。
也就幾個青史留名的國公他記得,剩餘人……
說句難聽的。
誰是誰啊?
掌櫃看許墨神色不似有假,遲疑著開了口,老老實實回道:“我家主人蘭陵縣公蕭璟,為當朝秘書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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