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生父。”武珝朗聲回道。
生父？
幾個小老頭挑起眉頭，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傳聞。
李英姿一愣，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房遺玉——大家都是國公之女，怎麼看起來…那麼的不一樣。
就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姑娘，都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
得什麼樣的家庭，才能把一個女孩子養成一隻小狼崽？
“你父親既然是國公，才十二歲，又何必來許哥哥的超市裏謀生？”李麗質皺起眉頭，口直心快詢問起來。
武珝抿了抿嘴，看著李麗質、李英姿她們，眼裏不由閃過一絲羨慕：“我母親楊姓。”
楊…
李英姿和房遺玉恍然大悟。
李麗質沒懂。
自己父親也娶了一位楊姓的妃子，還頗受寵愛，就是楊妃生下來的孩子，也都好生教養，沒聽說養成了個“野孩子”。
她還想再問。
李英姿一扯李麗質的袖子，搖了搖頭。
李麗質把嘴閉上，身子癱坐回去。
“所以想入我超市的原因是什麼？”許墨一擺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再怎麼不受待見，管你一口飯，不讓你餓死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家裏過得不好。”武珝咬了咬嘴唇，深吸了口氣，“若是能留在長安，至少是能安泰一些。”
“但你十題，隻對了六道。”許墨看著她，微微一笑。
規矩擺在那。
武珝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能讓許墨壞了自己定下的規矩的特殊之處，她就這麼站著，手足無措。
“許哥哥，你莫逗她了。”李麗質開口，撒嬌起來。
和許墨相處久了，倒也是知道許墨的秉性，如果他沒有收留武珝的意思，可就不會說這麼多話，而是會直接大手一揮讓卞修把這個可憐巴巴的小姑娘給領出去。
說了這麼多，顯然就是要有把她給留下來的意思。
要把她留下來嗎？
那當然是要的。
如果是其他人，許墨可能還要再考慮一下，但這個人是誰？是武珝，未來的則天大帝。
能當皇帝的人，不一定都是多麼優秀、多麼聰明的人，但能夠挑戰整個世俗規則、開天辟地的成為了皇帝，那這個人的本事就一定不會低。
超市再好、以後就算能成為再怎麼大的體量。
也很難把那些有本事、而且有高潔情操的人給吸引過來。
就像是狄仁傑那樣的大才，他們心裏裝的是整個家國社稷、裝的是整個黎明百姓。
這個小姑娘，什麼時候想成為皇帝的，除了她誰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現在。隻有十二歲的她，滿心想著要怎麼逃離那個家。
能讓未來一個皇帝替自己工作，想想都刺激。
而且她也的確有這樣的本事。
未來對外商品貿易方麵的負責人選，有了。
武珝的雙眼亮起來。
許墨微微一笑：“你雖然沒合格，但十道題目你能答對六道，也算是有些天賦有些才智的。”
“你平日裏，就在超市裏給卞修打打下手吧。”
“每個月給你工錢，但不多。”
“還順便給你一個機會，準你去到研究所，跟鄭麗琬、劉老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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