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讀書人很難去形容自己內心裏的感受。
他應該說些什麼？
從外麵看足球場，其實也不應該有多大，高度甚至還沒三層塔來的高。
可內部的洞天——那遙遙一看，恍惚間置於草地裏的感覺，尤其是知道這種草地是人工鋪成的。
長得規規整整，一絲不苟。
“還真是震撼人心。”另外一人跟著附和了一聲。
他們三五成群聚集在足球場邊，但沒有一個人敢下腳去踩那片，看起來就保養的很精致的草地——當時許萬年招募人手要人去馴養這種野草的時候，他們還不以為然，野草有什麼珍稀的。
可現在看來。
精致的就像藝術品一樣。
讀書人越來越多，來了大約有三十多個。
一直等了將近一個時辰，許墨才帶著人走了過來。
他們循著沉默的源頭望去，看到了那位讓他們尊敬不已的許萬年，眼裏有些驚疑。
今天許萬年這打扮……
有些太出人意料了。
穿著短褲,是那種到膝蓋上的短褲,身上也穿著半臂,絲綢做的。
頭發隻是用綸巾簡單的綸了起來。
腳上的鞋子很是新穎，是一雙羊毛布鞋，但鞋底好像是拿黑泥做的一樣，還有一些規整的牙齒狀的痕跡。
不知道為什麼。
他們心裏就誕生出來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今天的許萬年似乎有些太過於認真了。
“來了這麼多人啊。”許墨看到烏泱泱的人群向後一仰腦袋。
程咬金在旁邊補了一句：“這算少的了。”
許墨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的身份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你可是堂堂縣侯。
還是整個長安城裏最炙手可熱的縣侯。
隻來這麼幾十個人，都算是消息沒怎麼傳開。
今天朝會，但程咬金撒了個肚子疼的謊，去朝會有什麼意思啊？不如睡個懶覺，再起床去看許墨他們踢足球。
“人夠了，還多出來了。”許墨搖搖頭，看向李承乾和鄭玄果帶來的人，數了一下，李承乾那邊，一個小胖子、一個高瘦的小男孩。
鄭玄果帶了六個人過來。
算上自己，正好是十一個人。
“你們那邊出十一個人過來唄。”許墨朝著那群讀書人吆喝了一聲，“我教你們怎麼踢足球呀。”
隻是許墨的話剛剛落地。
李英姿站了出來：“許哥哥，我也要踢球。”
程咬金屏住呼吸，眼裏瞪圓。
他太慶幸了，自己的選擇果然是最明智的，在朝堂上，可隻能聽那些老頭們羅裏吧嗦，可看不到這麼刺激的一幕。
“那也行。”許墨點頭，腦袋轉了一圈，看向鄭玄果，“潁靈，你去那邊……”
他的話又沒說完。
李英姿就主動請纓：“店家，我去帶帶那些新人吧，潁靈嘴笨，也說不好什麼足球規則。”
鄭玄果不知道李英姿是什麼想法，但他清楚，可不能忤逆了李英姿的意思，小雞啄米地點頭：“嗯，對，掌櫃，我可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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