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幾個小姑娘遲遲趕來超市。
她們心思駁雜，昨晚沒能睡個好覺。
都是在淩晨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早上補覺，到中午才醒來。
醒來後就匆匆趕過來了，順便蹭個午飯。
倒是今天朝會沒什麼重要的事，幾個小老頭來的比幾個小姑娘還要早，連帶著許久沒露麵的李承乾，也跟了過來。
幾個小姑娘在超市門口撞了麵。
微笑著，就問候了起來。
“李家妹妹，今個竟然來這麼遲。”李麗質笑盈盈的，看著李英姿，“跟我一樣貪睡了？”
她在“妹妹”這兩個字上，咬音極重。
李英姿溫柔回答：“隻是昨日思得許哥哥晚上同我說的那些故事，被嚇得有些睡不著，後半夜才緩過來。”
李麗質笑容一僵。
看似是在回答她的問題，實則…一記戳心的暴擊！
這是在炫耀！
重點不在於被嚇著了，而是在於“故事”。
那些…“晚上”、“許哥哥說的”的“故事”。
你看，我有本事晚上聽許哥哥說故事。
你呢？
你聽不著。
這一記暴擊，壓得李麗質有點喘不過氣來。
房遺玉拉著她們倆的手：“好了，兩位妹妹，一起進去吧，莫要在門口堵著，讓外人見著也不好。”
李英姿是一點虧都不想吃的：“阿玉妹妹說的極是，一起進去吧。”
她們三人對視著。
說要進去，可…沒一個人邁步，好像誰先進去了，誰就吃了虧似的。
片刻後。
還是李麗質昂首挺胸，學著自己母後的姿態，踱步走了進來——畢竟是皇家出來的公主，儀態上壓了她們兩個一籌。
淺淺交鋒，各有勝負。
李承乾盯著那幾個姑娘，有些遲疑：“這…怎麼回事？”
他是有幾天沒來了。
超市變化的有點大，大到他差點沒分辨出來——不說這裏麵的台球桌，就是幾個小姑娘之間的氛圍，讓他覺得很是奇怪。
“妹妹、妹妹”的叫。
她們之前的關係是還算不錯，可為什麼…總覺得一直在強調著“妹妹”這個稱呼？
導致這兩個字，魔音灌耳，在他腦子裏橫衝直撞。
氛圍很不對勁啊？
看起來和和氣氣、團團結結的，可李承乾總覺得哪有些不對勁。
他看向魏征他們，虛心請教。
幾個小老頭麵麵相覷，他們倒是知道原因——不清楚具體的，也能囫圇猜出個大概來。
可這是能說的嘛？
李靖和房玄齡就在這呢，當著他們的麵，說他們女兒的八卦？
這裏麵還有一位是公主。
回頭來李承乾往李世民那一捅，他們幾個也討不了好。
“有什麼問題嗎？”程咬金拿出他一貫以來最擅長的功夫——裝傻，瞪個大眼睛，迷茫地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遲疑著反問：“沒有嗎？”
“有嗎？”
“沒有嗎？”
就在他們倆在準備開始玩“有沒有”的遊戲時，魏征一揮手，搖了搖頭：“高明怕是風聲鶴唳了，她們幾個不還是往日那樣？”
李承乾依舊遲疑：“是嗎？”
“是的。”幾個小老頭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