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一怔,抿了抿嘴,搖了搖頭。
現在朝廷對許墨都有個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就是對許墨盡量要說好話,隻要是把話說好、道理擺出來,還是能說服許墨的。
可萬萬不能…
擺著所謂的“上位者”的架勢,向許墨施壓,許墨可不會慣著這種毛病——瞧瞧張亮,那就是最好的警示。
李世民可不敢賜婚。
雖說…他覺得自家女兒如花似玉、閉月羞花,無論嫁給誰,對誰都是件好事——可畢竟還戴著個“賜”字。
就是朝廷所謂的“賞賜”。
那在許墨眼裏,也都是合情合理的交易,我幫你做事,你給我獎勵,你要是敢拖著,我就敢罵你。
房玄齡、魏征就沒少因為新錢法的事,被許墨陰陽怪氣。
寫給許墨的各種詔令裏,李世民也盡可能得避著“賞賜”這種帶著濃濃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詞彙。
當然…
在朝堂上議事的時候,為了自己的麵子,李世民還是會用“賞賜”這種詞——反正許墨不在,他也聽不著。
除此之外,他也年輕過。
要不是沒法反抗、長孫皇後又的確好看而且賢惠——他剛得知自己被定了婚約的消息後,心裏也是不那麼痛快。
知道被人決定人生大事,可不是什麼讓人舒服的事。
許墨是那種人嗎?
李世民也好、房玄齡、李靖也好,他們都很清楚,要是你情我願、商量好了,而後為了麵子對外說一下,許墨能接受。
可要是…
商量都不商量,直接一紙詔令發下去,就算許墨對李麗質有好感,得到的結果大概率也會是許墨掀桌子,等掀完之後,朝廷服軟了,許墨再娶,而不是“真香”的接受。
“但那畢竟是皇家,長樂貴為公主……”房玄齡搖了搖頭,他這麼說,主要還是怕自家女兒受委屈。
房遺玉笑了起來:“公主怎麼了,在許哥哥麵前,誰把自己家世說出來了?都是普普通通的女兒家,大家都一樣。”
“再說了,她還占了沒把身份說出來的便宜呢。”
說到這,房遺玉頓了下,揮了揮手:“要是讓許哥哥知道她是公主,怕早就先一步疏遠她了。”
“皇家高高在上,可規矩也多,哪有我們小門小戶的來的自在。”
房玄齡張了張嘴,歎了口氣:“我房家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
清河房氏,比不得那些大士族——可畢竟不還是有自己這麼一位左相,堂堂尚書左仆射怎麼就小門小戶了?
房遺玉敷衍地點著頭:“嗯嗯嗯。”
房玄齡很是無奈。
這話…也就隻有自己女兒才能說得出口了。
“店家也不是什麼迂腐的性子。”房遺玉繼續說了下去,“放心好了,爹爹,我不會把長樂殿下欺負的太慘。”
“說不得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能傷著和氣,許哥哥也不想看到我們鬧過頭的。”
房玄齡眼皮子一哆嗦,惶恐地看了過去。
等等…
自己女兒剛才說了什麼?
什麼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她不是跟自家夫人學習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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