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百姓們,沒過來湊這個熱鬧。
東西哪天買不是買,現在過去排隊被擠成餡餅,那可不是什麼好滋味。
不過他們倒是熱衷於坐在茶鋪裏,看著那些異邦商賈們受罪。
相比幾個小老頭擔憂的,這些異邦商賈們會不會老老實實交關稅?隊伍排的這麼長,會不會引發騷亂。
最關鍵的——什麼時候,長安城裏竟然有這麼多異邦人了?
這讓他們有些憂心。
本來嘛…大唐人就不是很喜歡胡蠻,自視甚高、且輕視他們。
當然,到了房玄齡、魏征他們這種位置,就不會再用普通百姓的視角去看待這些事,從他們的視角去看,就更糟糕了。
他們從許墨這學到了很多新的看法,新的觀念。
自然也就明白了,一座城市再怎麼繁華,它的資源都會有一個上限。
現在長安城的資源上限雖然在提高。
長安城裏的百姓生活也的確在逐步變好。
但是資源怎麼去分配依舊是個大問題。
現在長安城裏不隻有大唐人,還有這麼多外邦人,那資源要不要分配給他們呢?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群人一直在給長安城源源不斷的提供資源,最後卻落得一個餓死街頭的下場。
可資源要是分配給他們,那長安城的其他百姓又怎麼辦?
大唐的風氣,對那些胡蠻之輩,可說不上有多歡迎。
除去資源,治安也是個大問題。
人類是一種社群性生物,報團取暖是血脈裏的本能——以往他們不知道外邦人有這麼多,外邦人們估計也不知道他們有這麼多。
現在他們知道了。
恐怕第一時,他們就會報團取暖。
這人啊…一人多勢眾,膽子就會壯起來。
以往這些人,在長安城裏夾著尾巴做人,到處哈腰點頭,說心裏沒有怨氣是假的。
怨氣大了,就得撒出來。
他們不敢對長安城裏的勳貴出手,可…不一定就沒膽子對長安城裏的百姓出手。
爭地、爭生活資源、乃至於爭一個尊嚴,這些都可能是爆發的導火索。
大唐人是有血性的。
你跟一個平頭百姓說,要他拿起刀,去殺人,他不一定有這個膽子。
可你要是跟他說,拿刀、去殺胡人,他嗷嗷叫地能拿起刀。
胡人敢反抗,唐人就敢揍。
怎麼治理,又是個問題。
他們想想,就覺得頭皮很是發麻。
幾個小老頭在頭疼,許墨也覺得頭疼——倒不是他們思考的事,而是手裏的錢太多了。
他本來就不是個願意把錢留在自己手裏的人。
雖沒正兒八經學過金融,可沒吃過豬肉,見過那麼多豬跑,也知道錢放在手裏是生不出錢的,隻有花出去,它才有可能生出更多的錢。
也知道,當大量資金被壟斷在某一個人手裏時,對於整個市場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尤其是大唐這個…還沒怎麼發展起來的市場。
這種不健康的資金走向,很容易就把幼苗摧毀。
得想辦法把錢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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