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隻知蘭亭序、黃庭經,而不知十七貼、上虞貼。”
這是魏征最弄不清楚的一點,也是最覺得奇怪的一點。
不知道張芝那些人。
魏征還能找出一個,許墨隻學王羲之的理由。
可…隻知道蘭亭序、黃庭經,而不知道其他字帖,那他可真不明白了。
蘭亭序是行書、黃庭經是楷書,既然學了兩門字體,那草書多半也會有所涉獵,可偏偏那店家不知這些。
李世民一挑眉毛。.伍2⓪.С○м҈
魏征接著說了下去:“不知這些也就罷了,最讓臣覺得奇怪的是,店家分明談吐不凡、言辭縝密。”
“常有驚人之詞,如雞犬不寧、嘔心瀝血、班門弄斧之類,自然是飽讀詩書之輩,才能說得出來。”
“可他…隻對漢末曆史有些了解,其他史書似乎從未讀過。”
“甚至連論語都不知多少。”
李世民又一挑眉毛。
不了解曆史,不了解論語,對大唐的讀書人來說,是有些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倒不是說大環境如此。
隻是…
能夠用作開蒙的書,並沒多少,一本千字文、一本倉頡篇、一本論語,這是所有識字的人都會讀的書。
上到皇子公主、下到庶民百姓。
隻要想識字,就繞不開這些。
識字了後,想要學的更多,那就繞不開春秋、左傳、漢書。
在今天下午,和許墨簡單的聊天中,魏征驚奇的發現,許墨所了解的知識,恰好就避開了這些內容。
別說春秋、漢書,就是論語也就知道個“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連“群居終日,言不及義,好行小慧,難矣哉。”這種幾乎人人皆知的句子都不知道。
一般來說。
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人,在大唐就是文盲。
可許墨就是個例外。
“臣有時候都覺得,他不像是此方人物,而是從什麼和我們用著同樣文字、有著同等偉大曆史的地方蹦出來的。”魏征歎了口氣,給出了評價。
“臣也不敢斷言那店家是否大才,但…臣隻能說,他若是入朝為官,定能為大唐帶來不一樣的風氣。”
說到這,魏征頓了下,補了一句:“假若,他能夠改掉那懶散的毛病的話。”
他說的新風氣,那可絕對不是擺爛、躺平、啊對對對。
李世民猶豫了一會:“朕現在擔心兩件事。”
“假若那店家,隻是有些小智,而無大智,征辟來不一定是件好事。”
“其次…”
“朕怕他會拒絕。”
如果在今天之前,來隨便一什麼人跟魏征說,有人會拒絕入朝為官,哪怕說這話的人是李世民,魏征也一定要啐他一臉醃臢物,和他同歸於盡。
但今天見了許墨。
魏征遲疑了。
他覺得…許墨是真的可能會做出來這種事的人。
入朝為官,哪有天天營業一兩個時辰,再打打麻將來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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