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紅袍法師使用非傷害法術，給她留出了餘地。
“幫我盡可能拖延時間。”王負劍交代道。
“嗯。”
鄭柔棋不再言語。
紅袍法師已經正式來到她身後三四米距離，因為角度差並未發現王負劍和泰琳達。
“可愛的小貓咪。”
紅袍法師雷德爾望著少女感慨道，“看到你，我便忍不住回想起我那位女學徒，可惜她的身子骨太差了。我總是忍不住有種衝動，把你的術士天賦矯正過來。”
隨即他輕輕打了個響指，鬆開鄭柔棋身上壓迫感，讓她勉強能夠說話。
“我們演練下師生遊戲，我問你答。答對了，你就能活著繼續回答，爭取每一輪掙脫人類定身術的機會。”
紅袍法師雷德爾舔了舔舌頭，配合上他光頭與滿臉刺青的相貌，更顯鬼魅邪異。
“第一個問題，魔法艦的奧術炮台威力是什麼程度？”
鄭柔棋聞言一怔。
她並非那種看到法術隻知道拍手“傷害好大，很致命”的路人甲。
但她們術士沒有導師、沒有理論，隻有源自體內的魔法天賦，憑借自身意誌力施法。
比起法師依靠“邏輯”而言，術士更依賴“直覺”進行施法，這也是自發施法的前提，所以她對此並沒有一個完整的概念。
王負劍搖搖頭。
王負劍隻能咧咧嘴。
神術側牧師、德魯伊、巡林客、聖武士等法術依賴屬性是感知，除去密斯特拉牧師有所涉獵法術理論外，剩下都隻管丟法術。
顯然這位丟出“魔法飛彈”的女士，是一位術士小姐，同樣沒有理論基礎。
他直接拉起她的手，朝廁所走去，同時熟練地將男廁所門口牌子一翻“清潔中”，和剛從女廁出來的郭晴打了打招呼後，兩人身影沒入其內。
上課時間也就老師會來廁所，這也是課間看不到他們身影的原因。
他選擇男廁，便是因為男教師人數比例更少。
這也是法師卷宗需要準備法術的被動，要是他已經可以自發施法，直接在索倫一道麵對麵的“心靈傳訊”便完成了，何須如此折騰。
然而，正用紙巾擦手的郭晴一臉呆呆。
她不可思議地望著前方欄杆，又轉頭望望已經閉合的男廁門口。
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麼急不可耐，非得把學校作為戰場？
一邊是教學生涯職責危機，一邊是索倫世界的領路人，她當場陷入天人交戰之中。
最終，郭晴暗自說服自己。
嗯，那一位肯定也是地球異客，時間緊迫，所以他們得找個地方緊急交流。
嗯，郭晴你是對的。
廁所內。
王負劍和鄭柔棋兩人都在密閉空間內，卻都神色嚴肅，絲毫沒有旖旎之感。
“10級法師施展的三環火球術，是十倍增幅短劍級傷害。”王負劍交代道。
前者定性是對方要的答案，後者定量是勾引對方順著話題詢問的魚餌，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迅速回答完問題。
此刻的他因為失血已經造成生命值下降，但總算畫完，剩下默念神秘咒語激發儀式這一步，因此隻能心分二用掌控局麵。
“十倍增幅短劍級傷害？”
紅袍法師饒有趣味地聽著，這一刹那，他甚至有些恍惚對方其實是一位法師學徒。
鄭柔棋語氣沉著，開始把這段跨越兩個世界的交流複蘇出來。
“法術傷害係統由基礎傷害，增幅倍數，附加傷害三者構成。”
“基礎傷害便是法術誕生之初，用武器的傷害曲線比喻傷害級別。總共分為匕首級（1-4點）、短劍級（1-6點）、長劍級（1-8點）、重劍級（1-10點）、巨劍級（1-12點）。”喵喵尒説
任何武器造成最輕的傷害都是一致的，但是傷害的上限卻不一樣。
紅袍法師雷德爾沒想到，自己還有被上課的一天，也好，那接下來的玩耍更有趣味。
“一環的燃燒之手便是匕首級傷害。”
鄭柔棋眉角靜雅，語速平緩說道。
“1級法師施展的燃燒之手，相當於讓15尺錐形範圍的敵人，受到一把匕首穿刺般的傷害。”
“不過各人匕首刺入深淺不一，看現場火焰分布，有人燒個眉毛，有人被燙傷，所以是1-4點波動。”
遠處戰場上萬箭齊發的漫天“火球壓製”，如流星墜落不斷摧毀燃燒著附近樹林，火光照映著鄭柔棋臉龐，模糊輪廓的明暗線條。
“倍數增幅，指施法者等級提升後，大多數法術同步帶來的增幅。”
“一般情況1級一倍，因此2級法師的‘燃燒之手’，便相當於兩把匕首傷害，最終在5級達到法術自身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