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沒給劉鈞打電話,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已經決定照顧林菲一輩子,不再讓她孤苦。可這話他對劉鈞說不出口。他知道嚴力已經告訴了劉鈞林菲的事。劉鈞卻沒有聯係過他,一個字的短信都沒有。他知道她會立刻轉身離開,而且會表麵笑著離開。他不知道她真的對他動過真情沒有。他對於劉鈞似乎一直是可有可無的。其實說分開應該比愛得要死要活的那種容易,可他開不了口。想到劉鈞的淡漠,嚴至勳心痛,心痛到不敢給她打電話,不敢開口和她說話。
“這麼多年你真沒有另外找個女人嗎?”林菲問他。
“找了一大堆。”
林菲笑說:“一大堆不可能,你那死豬樣,根本不會追女孩,又凶惡,別人也不敢追你。有一兩個就不錯了。”
“你不在乎我有別人嗎?”
“要是有個好女孩對你好,也不錯。”
“你就是那個好女孩。”嚴至勳說這話有點心痛,他不知道劉鈞會不會對其他男人好,其實他不知道劉鈞要真對人好是什麼樣子。雖然她為他做飯洗衣,但做家務對劉鈞大概是最簡單的,說不上是對人好的表示。做ai,她從來沒主動過。溫柔倒像是認命,甜言蜜語不要指望,電話都不打的人哪還有別的話。
林菲的手腳身體都不協調,但她堅持自己吃飯,像一兩歲孩子一樣笨拙,甚至還不如一兩歲的孩子,橫在輪椅上,她胸前的小餐台上總是撒了許多菜飯,包括她的圍裙上,還有地上,都有撒下的飯菜,她就是不要別人喂。嚴至勳看到她把嘴湊到碗邊,費力地把飯扒進嘴裏時,偷偷流淚了。
林菲一天的時間都在做各種康複練習,活動關節、活動肌肉、大腦記憶、站立、坐位……可以說現在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件事都是在訓練。像她這樣的病人往往脾氣暴躁,林菲卻很好地控製了自己的脾氣。她做不好動作冒火時,往往是沉默,她不想讓父母太操心,大多數時候她都在傻傻地笑。她父母已經習慣了她的樂觀,嚴至勳卻受不了。剛見林菲時他沒哭,陪林菲過一天,他幾次流淚。
林嚴會爬到林菲身邊和她聊天,用英語,林菲要求她說英語,這樣可以訓練她自己的大腦。林菲說有了林嚴,她沒有遺憾了。唯一可惜的是,她不知道分娩時的痛。嚴至勳說:“咱們再生一個你就知道了。”說完他又想起了劉鈞還懷著孕。他想也許她已經做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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