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鈞想,原來這樣,難怪嚴至勳把她關起來。12月16日那兩個陌生的未接電話大概是記者的,她從別墅跑回去後打過,沒打通,可能被拉黑了。她想,如果不是嚴至勳阻止,也許這事會有更好的結果。這麼一想,心情黯然。
“你為這事付出了這麼多,”張朗繼續說,“差點把嚴老都搭上了,這麼大代價,不是五十萬能付得清的。”
劉鈞莫名其妙,“嚴老?——嚴力嗎?”
“啊。”張朗應道。
“他怎麼了?”
張朗看她像看外星人,想想大概明白了,說:“記者會第二天嚴老就被警察找談話,接著是檢察院,被扣了兩天才出來的。虧得是嚴至勳,不然不知要被扣多久。”
幾句話把劉鈞驚呆了。
“檢察院為什麼會找他?”
“好像說是和八年前一個女秘書的死有關。我想其實隻是借口,不過是嚴老對新玉扶貧搬遷的做法有異議,妨礙了有些人的政績,所以他們故意翻老賬整他。”
劉鈞又吃了一驚——八年前一個女秘書的死與嚴力有關?
她想起張銘恩的話,不要打聽林菲的死。
“嚴力和那個女秘書的死有什麼關係?”劉鈞忍不住問。
“我不知道。”張朗很幹脆地說,顯然他真不知道。可他又補了一句:“無非是往他身上潑髒水,要搞臭他,讓他不要管閑事。”
“潑什麼髒水?”劉鈞又問。
張朗忽然停下,瞪了劉鈞一眼,“算了,嚴至勳恐怕也不想讓你知道,你也別打聽了,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他又一頓,“現在也沒事了。”
劉鈞心裏極度震驚。
“我很想知道這些事,能把你知道的情況都告訴我嗎?”劉鈞急切地問。
嘴上在問,她心裏已經想到,還能潑什麼髒水?無非是嚴力與林菲有不正當關係,或許把林菲的死說成嚴力為保名譽所害。以嚴至勳的脾氣,怎麼忍得了別人這麼說這兩人。一個是他爹,一個是他的女人。
劉鈞頓時覺得對不起嚴至勳來,想著他爹也是因為她牽連到這件事,一把年紀,這麼大的官,受無端羞辱。林菲又被人這樣提起,那是在嚴至勳心口上捅刀子。而那幾天她還那樣對他。
“我真不了解情況,隻是聽說調查他的借口與八年前一個女秘書的死有關,別的就不知道了。”張朗說。
劉鈞聽了隻好作罷。她想或許可以去問張銘恩,但隨即又否定了這想法。
她拿起那張銀行卡,說:“我拿五萬,剩下的還給肖學禮。”
“咱們又沒偷沒搶,你這樣好像我不是人了。為他這事,你差點把命搭上,要不是嚴至勳,你恐怕已經坐牢,律師工作也完了。別傻了,拿著吧。”張朗很不爽。
劉鈞一聽更有愧,突然間是非觀完全混亂,一時說不清嚴至勳是好是壞。
想到肖學禮的家不保,她又很痛心。她想,自己私下退還十萬給肖學禮吧,不要掃了張朗的臉麵,於是收了那張卡。
和張朗分手時,張朗笑說:“以後咱們合作吧,我手上還有幾個難搞的案子,出價都很高。”
“不了,這事我做傷了。”劉鈞說。
“你說什麼呢?你有嚴家這麼好的資源——怕我沾光是不是?以後合作咱們三七開,你七我三,我不能讓你吃虧。”張朗一臉精明。
“我……嚴至勳不準我再做。”
劉鈞開始說不想幹了,張朗並不信。張朗想這次該和劉鈞對半分成,他攬的活兒,掛他的名,可他基本沒做什麼事,差不多白撿了三十五萬,恐怕劉鈞覺得吃虧了,所以不想再合作。但當劉鈞說嚴至勳不讓她做,這話倒可信,確實劉鈞做事太過火,把他爹都連累了。他隻好說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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