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答應與張朗合作(1 / 1)

好在徐鼎臣打來電話催她把處理好的文件發給他,劉鈞忙抽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劉鈞把認識嚴至勳的這一個月的事細想了一遍,嚴至勳那些神經病舉動。第一次在徐鼎臣的辦公室裏,他那樣盯著她——還有兩年前,在那個會展上,他也死恨著自己,現在看原因顯而易見。她一直奇怪為什麼從一認識,他就那麼熱情似火,原來是把對別人的情用在了她身上。WwW.com

劉鈞覺得大腦裏什麼東西在一片片碎掉,心也在一片片碎掉。雖然她一直小心地不肯付出太多真情,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付出很多了,已經多到讓她心痛。

嚴至勳經常會走神,劉鈞偶爾會閃過一點疑問——他在想什麼?比如那次闖紅燈。現在想到那些瞬間,劉鈞心頭冰涼。她還想到他從來沒說過“我愛你”,甚至不說“喜歡”,她以為是他含蓄內斂,原來他另有所愛。

她越想情緒越不好。走到小區花園,她停下來在路邊的木椅上坐了一會兒。她討厭自己失控的狀態。算了,她告訴自己,自己不是也沒抱過希望,也沒太用心,其實也真沒把嚴至勳太當回事。她決絕地把心痛斬斷,決心走好自己的路,不要受任何人任何事影響。

如果不是為了拿手提電腦,劉鈞不會回嚴至勳的住所。她不想遇見他,有種擺脫現狀的衝動。她想把注意力都放到考試上去。

回到公寓不到一點,嚴至勳還沒有回來,屋裏空蕩蕩靜悄悄的。嚴至勳曾經說讓她去買喜歡的家具布置屋子,那時劉鈞說空著挺好,還笑說宇宙的本質就是空虛。她隻去買了兩張吧台椅,放在廚房中間的操作台下,把操作台當餐桌用。劉鈞想幸好沒去買家具,不然現在看著會很糟心。

劉鈞想搬走東西,可是沒有合適的去處。她忽然覺得有一間自己的房子很重要。過兩個月弟弟劉釗回來了,也需要個住處。

為了避免遇到嚴至勳,她拿上手提電腦和複習資料迅速離開了公寓。

劉鈞在街口猶豫了一下,決定先去律所把徐鼎臣的事做了。

去金正上班後劉鈞又開始騎車,她說可以鍛煉身體,嚴至勳也就沒有強求她一起坐車上班。不過這天她沒有騎車,因為整個人精神狀態不好。她覺得沒法騎車,就去坐公交。坐在公交車上,劉鈞也意識到壞心情不是說忽略就能忽略的。她當初就不想談戀愛,就怕發生今天這樣的事。要不是嚴至勳死皮賴臉……這樣一想,她對嚴至勳的怨氣又多了十分。

劉鈞怏怏地到了律所,在辦公室門口遇到了張朗。張朗見她眼睛一亮,說:“小劉,我正想找你。”

“哦。”劉鈞無精打采,不想和人說話。

張朗沒看出來她情緒不好,隻顧說自己的。“我有個案子,外地的,取證有點麻煩。我事多去不了,你要願意去,傭金咱們三七開。能打贏官司的話,你能拿到十五萬。打不贏五萬元出差費全給你。”

劉鈞一聽心裏的痛苦頓時消去了一大半。十五萬,那她可找套小房子,交首付沒問題。

“行!”劉鈞瞬間精神抖擻,她甚至沒問是什麼案子。

張朗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幹脆,忙介紹:“案子在新玉市,一個農民不願服從政府的移民搬遷,被強製執行的警察打斷了腿。他咽不下這口氣,家裏也有錢,出五十萬,想要出這口氣,一要警方賠償,二要懲辦打人的警察。難度有點大,你看怎麼樣?他已經付了五萬差旅費,如果你敢接,我把錢打給你。”

劉鈞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她心裏隻憋著一股勁——我一定要買套自己的房子,可以隨時離開嚴至勳。

她似乎忘了,能不能離開嚴至勳的決定權好像並不在她有沒有房子,而在嚴至勳想不想放她走。

她和張朗立刻說定了事情,她甚至想正好到外地去躲一陣,實在不想再看見嚴至勳。

劉鈞決定把徐鼎臣交代的工作做完,給徐鼎臣說一聲,就直接去新玉市。不過她剛坐下工作一會兒,嚴至勳就打來了電話。

劉鈞把手機鈴聲關到最小,看著亮著的手機屏幕,剛剛接了大單的高興蕩然無存,心裏又泛起說不明的痛。

她想起她下班晚的那些天,嚴至勳天天在辦公室備好晚飯,等他們公司的人都走完了,打電話叫她上去吃飯。他每天都等她下班,一起坐車回去。她不吃水果,嚴至勳每天早上親自洗好並切好一盤鮮果,逼她吃一些。晚上她學習時,他會在十點端來一杯熱牛奶。就在上周,她生理期弄髒了床單,她換下要洗,嚴至勳不讓她碰冷水,竟自己動手搓幹淨了有血漬的地方,再放洗衣機裏洗了。雖然相處隻有一個月,但已經有無數的小溫暖讓她難忘。更不要說床上那些纏綿悱惻。可此時此刻,那些溫暖與愛越多,劉鈞心裏越痛,痛到她不敢接電話。

雖然那個人死了,可是從嚴至勳的許多神色中可以看出,她就是個替身。那種種的好,隻是他把無處安放的情感寄托在她身上罷了。

她沒有接電話,電話響了七八次,最後終於不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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