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至勳答應婚約後就有些後悔。以前像兄妹一樣相處還自然些。以後再見,雖說她不能要求他什麼,可總覺得一言一行有了別的意義,讓他不自在。所以他總躲著她。
那兩天何嘉終於名正言順地天天去嚴家找他。一天晚上嚴至勳拖到快十點才回家,他自己用鑰匙開了院門,又自己開了大門進家。在門口換了鞋,走到客廳垂花門邊,正好聽到何嘉叫他們家保姆芳姐遞張紙給她。原來何嘉坐在沙發上,挨著茶幾吃荔枝,汁水沾了手,要紙擦手。可是一盒抽紙就在她伸手就能取到地方,而芳姐坐在另一頭看電視。芳姐連忙起身走過來抽了兩張紙遞給何嘉。
“請你幫我倒杯水,我不吃了,漱漱口。”何嘉又嬌聲嬌氣地說。
芳姐又去為她倒水。飲水機也就在客廳往廚房去的門邊,何嘉起身走兩步就行了的。
“手上還是有點黏,芳姐,請你拿張濕毛巾給我。”
芳姐笑咪咪答應著又往衛生間去拿擦手的毛巾。
她要一直這麼作嚴至勳也無所謂,以前她就這副德行,嚴至勳是知道的。可人前人後兩個樣,就顯得虛偽了。他原來就動搖的心立即做了放棄的決定。第二天,他就跟她說要解除婚約。
“我不可能給你正常的生活,如果結婚,就是害你。”他說。
何嘉被他氣暈了,以往的優雅和涵養全沒了,又哭又鬧,死活不同意解除婚約,甚至割腕自殺——下手時她給他打了電話,自然死不了的。
黃靜媛一直很維護何嘉。何嘉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在嚴力夫婦麵前活潑可愛,像女兒一般,讓黃靜媛很貼心。嚴力雖也喜歡何嘉,但他沒像黃靜媛那樣勸嚴至勳,他也沒表示支持兒子。黃靜媛要他去勸嚴至勳,他說:“他的事讓他自己決定,我們也控製不了他。”
沒婚約以前,何嘉還能經常見到嚴至勳。三天兩頭去嚴家溜達,她過生日叫嚴至勳請她吃飯,或嚴至勳的生日她送個禮物,兄妹一樣還算開心。可嚴至勳提出解除婚約以後,她就很難見到嚴至勳了。為了避免見她,嚴至勳從家裏搬了出來,她的電話也拉黑了。嚴至勳偶爾回家看父母,也不打招呼,黃靜媛也沒法給何嘉通風報信。所以四年了,兩人基本沒見過幾麵。包括何嘉鬧自殺,嚴至勳也隻是安排了兩個特護輪班守著她,沒有去看過她一眼。
再大的熱情也經不起這樣冰冷的消磨,何嘉的心早涼了。不過她又找不到更好的對象,她想就這麼耗著。既然他那麼絕然,她也要故意給他添堵。等到什麼時候有動心的人了,再轉身走人。可是要找個動心的人比她想象的要難千萬倍。她意識到在嚴至勳身上用盡了熱情,很難對別的人再有那樣純真的激情了。每每想到這,她心裏對嚴至勳就火大。
喵喵尒説
。您提供大神盛夏立秋的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