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鈞疑惑地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剛才在你家遇到了你表姐,她說你搬到這裏來了。”嚴至勳麵無表情。
劉鈞見他對答合理,不快之色也合情,想著李楠今天正好輪夜班,這時去她家也有可能,不過她應該先給她打個電話才對。她又想也許李楠是偶然去的。雖有些疑心,她也不好當嚴至勳的麵打電話向李楠問清楚。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搬家的事?”嚴至勳仍然不快地問。
劉鈞被弄得很理虧似的,且被他抓了個正著,好像除了低頭認罪,爭取從寬處理,沒有別的辦法。可劉鈞心想你老想打我歪主意,為什麼告訴你?這話當然隻是想想。
“……”劉鈞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她想嚴至勳是不是從李楠那裏已經知道了她爸找了個女的住進家裏,她才不得不搬家。這些隱私是她不想讓人知道的,並不是因為羞恥,隻是不想讓人看見她的不如意,也不必要讓人知道她的不如意,就當什麼事也不曾有過一樣繼續生活。而且她尤其不想讓嚴至勳知道,她不需要因為這件事引起他更多的憐憫。
“先把東西搬上車。”嚴至勳的語氣既像命令又有關切,他扭頭對開車的孫亞安說,“把後備箱打開。”說著他把副駕駛位的門拉開,把她的被褥包裹提起放進了副駕駛位上,又轉身拖大行李箱到車尾。孫亞安早下車跑到車尾,打開後備箱,從嚴至勳手裏接過箱子,用力把箱子提起,順進了後備箱裏,又把編織袋也放了進去。
“我已經找到了一個房子,我想現在就過去。”劉鈞艱難地對嚴至勳說。
“你要租房我可以租給你。”他邊說邊推她上車。
“我想自己住。”劉鈞側開身說。
嚴至勳默然看著她,最後道:“你住我那裏,我去別的地方住。”
“我……覺得那樣不大好,我怎麼能占你家?”
嚴至勳拉住她的手,誠懇地說:“和我作個伴吧,我需要你。”
他一哀求,劉鈞就找不到話說。
其實嚴至勳一真誠,劉鈞心中也有些愧疚。都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就算嚴至勳人品有問題,但他能對另一個人付出真情,這是劉鈞做不到的。一個壞而敢愛的人與一個不壞卻不敢愛,甚至沒有愛的能力的人,劉鈞打心眼裏羨慕前者,討厭後者。她羨慕嚴至勳的無畏和熱情,討厭自己的膽怯與冷血。她可以有良知,但決不肯輕易付出真情。而且明知自己有這樣的問題,她也沒打算改變,她已經習慣了不信任人。別人把她這品性叫做“自強不息”。所以麵對嚴至勳,她的判斷力會被影響。WwW.com
她上了車,跟他回了南溪園,帶著一腦袋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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