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五十,劉鈞騎車到了美佳大廈後門的路口,看見嚴至勳就站在路邊,還向她招手,劉鈞頭大,不得不停下自行車。嚴至勳一臉微笑看著她,與之前一雙蛇眼、滿臉冰霜的樣子截然不同。劉鈞發現他那單眼皮的眼睛恨起人來惡毒無比,令人膽寒;溫柔起來好像格外真誠、癡情。不過這時候她沒心情去理會他。
“你來得這麼早?”嚴至勳問候道。
“你也很早。”劉鈞幹巴巴地回應,看他下麵要說什麼。
“這附近哪裏有早餐賣?能帶我去嗎?”
劉鈞冷淡地看他,滿街都有賣早餐的地方,哪裏會找不到?這可真叫做借口。
“那邊巷子裏有好幾家粉館,麵館,包子饅頭都有。前麵省府西路上也有。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伍2⓪.С○м҈
“還是你帶我去吧,我不認識這些路,也從沒去買過早餐,肚子又餓了。”
劉鈞道:“你走過馬路,走進那條街就能看到。就50米的距離,小孩子也不會迷路的。”
嚴至勳心又塞得厲害。自己大早上跑來“偶遇”,人家卻不領情。這人是木瓜腦袋嗎?這可是金光燦燦的黃金王老五站在你麵前!
“你就不能幫忙帶我過去嗎?”他微笑沒了。
“我要給徐律師的辦公室打掃衛生,還要抓緊時間複習考試的書,我真沒時間,你自己去吧。”劉鈞跨上車就要走。
嚴至勳拉住龍頭道:“你不吃早餐嗎?我可以給你帶一份。”
劉鈞毫無表情道:“我吃過了。”
嚴至勳隻好放手,兩人互道了再見,劉鈞騎車離開。
等她放好車,走到大廈後門電梯間,發現嚴至勳又在那裏。
兩人對視了一眼,嚴至勳沒說話,一臉不高興。劉鈞也懶得說話,抬頭看電梯指示燈。
嚴至勳心裏的火簡直要噴出來了,他還沒見過比他還跩的人。
電梯轉眼到了,嚴至勳恨著劉鈞跟著她進了電梯。
“真沒見過你這麼傲氣的人。”他忽然說,“昨天我好歹還是幫了你一點忙吧,現在你居然這個樣子。”他也是黔驢技窮,隻好跟她擺起昨天剛剛掙到的那點“老資格”。
“如果你要吃早餐可以叫外賣,我這裏有幾個電話可以發給你?”她的語氣很無情。可嚴至勳還是忍氣問了她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劉鈞掛掉後把一個外賣電話發給了他。
“這家牛肉粉味道還好,你記得叫他給你配一份涼拌海帶絲。”劉鈞機械地說。
嚴至勳心中不爽,沒搭話。
十二樓很快到了,劉鈞跟嚴至勳道了句再見,出了電梯,轉進長長的走廊。走了幾步,她又聽見後麵有腳步聲,回頭一看,嚴至勳竟又跟來。
“你……”劉鈞終於沒說出口“你跟著我幹什麼”。
“這麼早,我上去也沒人,不如到你們那裏坐一會兒。”嚴至勳一副就是要氣死你的神氣。
劉鈞沒再和他囉嗦,徑直走向律所辦公室。開門進去,她便到徐鼎臣那間去打掃衛生。
她去衛生間拿拖布回來時,嚴至勳坐在她的座位上,拿著一本書翻看。他問:“你們沒有打掃衛生的人嗎?”
“有,但是徐律師的辦公室是我打掃。”
三年前劉鈞來這裏工作隻是個打字員。徐鼎臣不想讓外人收拾他的辦公室,就安排劉鈞打掃。現在劉鈞雖然做了實習律師,她仍做著這事,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可嚴至勳覺得劉鈞這麼貼心地為徐鼎臣服務,很讓他看不順眼,像個小媳婦似的。徐鼎臣哪配享受這樣的待遇!
“他憑什麼使喚你?”
“這有什麼?權當做運動。”劉鈞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走了過去。
打掃完衛生,劉鈞要從自己的辦公桌箱裏拿背包,取出考試複習資料學習一會兒。嚴至勳坐在她的座位上,擋住了箱子門。
“我要拿東西。”劉鈞示意那箱子。
嚴至勳挪開了他的腿,劉鈞彎腰去開那個單扇的箱門,伸手去拿放在箱子底的挎包。她還是穿著那件襯衣,隻是今天她隻扣了一顆扣子,上麵兩顆沒扣,一躬身領口就敞開了條口。坐在椅子上的嚴至勳一眼看見敞開的領口下麵兩個肉呼呼的圓球,白嫩嫩的,兜著件白色的棉質內衣。嚴至勳腦子“嗡”的一下暴熱起來。他忙扭頭去看別處,可是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麵,躲也躲不掉。
劉鈞拿了包出來放在桌上,拉開拉鏈,取出一本英語資料,又彎腰把包放回去,嚴至勳正好回過頭來,又瞟到了兩眼那衣底的曼妙春光,不由重重地吐了口氣。
劉鈞聽見,看看他,正疑惑他那一臉難受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嚴至勳卻“謔”地站了起來,“哐啷”一聲,伸腿削開椅子,大步往門外走去。劉鈞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了。
“走了正好。”劉鈞看看被他推得還在晃動的門想,便在自己座位上坐下,打開手機開始做英語聽力訓練。
嚴至勳火氣衝天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很久也沒有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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