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雲欣點頭,笑道:“好的。就這麼說定了,你可別到時候推脫哈。”
時間差不多很晚了,一個人說走,其他人也就陸陸續續的開始走了。在接收到李媛媛對自己比劃了個手槍被擊中的動作和付小曼威脅的眼神後,付雲欣膽戰心驚的站在樓道口吹著小風,就是不敢跟著身邊的翟南上樓。她預感到,自己今晚犯了一個人神共憤的錯誤。這錯誤,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端看翟南怎麼理解,旁人的意見倒是沒有多大的意思。
看著一眾人越走越遠,翟南轉頭看了看縮在旁邊一副鵪鶉樣的付雲欣。盡管出來的時候給她加了層厚棉衣,此時小風一吹,還沒有消散的春夜寒風讓她整個人又開始縮成一顆球了。在角落裏巴巴的看著自己,全然沒有剛才調戲季昆時的大膽和隨意了。
這丫頭,怎麼越來越像小夏了?
翟南心頭一軟,原本有些鬱結的心都被付雲欣這副搖搖晃晃的小忐忑給搖得十分隻剩下兩三分。
走上前,小肉包腳步一頓,很是乖覺的退後半步,很是討好的仰著臉:“既然是提早回來,你趕路肯定很累吧?又鬧了一晚上,你肯定很想休息吧?要不,我上去給你放熱水去?”
邊說著,邊轉身就要往樓上跑。整個一副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讓翟南很是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麵前的人是他的小丫鬟呢。
翟南大步一跨,伸手抱住她的腰,胳膊使力直接把她扛起來。
付雲欣捂住驚呼的嘴巴,拍拍身下他的肩:“你快放我下來啊。我又不是沒腿。”
翟南在她屁股上一拍,隔著厚厚的衣服拍上去,手上跟觸了棉花似的,一點都沒有肉肉的感覺,真是不爽。
“你幫我放熱水,我就幫你省兩步路吧。”翟南說著,還把肩上的人又掂了掂,“看來,你對季昆是真的很想念啊。居然比以前輕了很多。”
付雲欣就是怕他提起這茬事兒,當即腦袋嗡嗡的,不敢說話了。雙手握住拳,緊緊巴住翟南的肩背,深恐翟南一個氣惱就把她給摔下來泄憤。
小肉包的沉默顯然是沒有取悅了醋意翻天的翟南,那還剩了兩三分的不悅瞬間被這沉默給悶得增大到了五六分。他伸手在小肉包的屁股上重重拍了兩下,不理會她的驚呼,邊開門邊念:“看來,我家是出了個昆蟲了。”
付雲欣委屈,在翟南把她扛回臥室,並且壓在床上時,眼淚汪汪道:“我錯了還不行麼?我又不是聖人,今晚季昆就是不對勁兒嘛。我就想著他可能是看到林堯和吳吟在一起,心裏不舒服才這麼老是患得患失的,我隻是安慰他來著。誰知道你們的反應這麼大啊……”
翟南雙手用力,扒開她身上原本就沒有扣上扣子的厚外套,冰涼的手順著毛衣的下緣往裏伸,按在她軟軟的肚子上捏了一把,引得身下人一陣躲避。
雙腿緊緊壓住下麵不老實的小人,翟南的另一隻手摸上小肉包的臉,看著那張漲紅的小臉,昨晚還跟自己打著電話睡著的人,那股軟綿綿的依賴和電波裏若有似無的輕聲呼吸都讓翟南心潮澎湃,恨不得當時就撇下手上的所有事情不管不顧的回來。向來熱衷於把握住所有掌控權的翟南,第一次覺得,自己應該培養幾個在決策和管理方麵都不錯的人來分擔自己身上的這份責任了。甚至,他還考慮了很多未來的計劃,每一個裏麵都是兩個人繾綣萬分的彼此分不開,每一個都讓他在不知不覺間分神想要趕緊回來抱住這個小人。卻不想,他人是回來了,也叫了這麼多朋友,為待會要說的事情先鋪墊一個很好的開端時,這個丫頭卻不知死活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勾搭那個騷氣熏天的季昆。真是豈有此理,真是太讓他下不來台了。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了他今晚要做的事情,並且很是祝福的準備好做一個合格的觀眾,卻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刻,這丫頭就自己掉了鏈子。這實在是太讓人鬱悶了。
翟南是有些惱的,這小人口口聲聲為自己剛才的說辭辯解,可以說是對他的在乎,可是,另一方麵,又怎麼不是另一種欲蓋彌彰呢?
手輕輕的拂開小肉包耳部細碎的頭發,翟南俯身,在她的耳垂上輕輕一咬,身下的人戰栗,在她驚呼出聲的時候,翟南迅速沿著脖頸咬上那雙柔軟的粉色,微張的口齒很順利就進入了。舌尖繞在她的舌頭上打轉,翟南溫柔的吸吮著,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直,舌尖退出來,張口咬在她的唇上,引起小肉包的輕叫,“不專心?”
付雲欣濕著一雙眼睛,嘴唇被自己弄得分外豔紅,引誘著他繼續剛才的動作。付雲欣伸手在他的胸前和肩部用力推,出口的聲音很是哽咽,“你要做什麼?”
翟南在她肚子上的手往上摸上,在遇到阻礙時直接扣在上麵揉了一把,引得身下人抖動。推在他身上的小手更加用力,他嘴唇一勾,幽深的眸子看進了她水氣蒙蒙的眼睛,“懲罰你。”
付雲欣愣神,當即轉頭,看向靠床的窗口,半拉開的窗簾外,黃色燈光透進來打在床鋪上,讓她感受到一種深深的恐懼。
她咬緊牙,不做聲,閉上眼睛,連帶著推在翟南胸口的手也沒了力道,像是自暴自棄了一般,她閉上眼睛。良久,沙啞哽咽的聲音響起,“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
翟南沒有想到小肉包會這麼快便冷靜下來,他想過,自己這一番動作下來,她是驚慌失措還是連連討饒認錯。甚至,他還想過怎麼得寸進尺,怎麼在撩撥的差不多的時候鬆手,卻就是沒有想到小肉包會是現在這種反應。
耍流氓的心思很快就被冷卻下來了,翟南趴在她的身上,下身緊緊地蹭在她的腿間,方才捏在柔軟處的手也從衣服裏麵伸出來。他看著閉上眼睛不肯看自己的小肉包,微微皺著眉頭被灑在床鋪上的燈光照著,讓那分無奈看起來甚是淒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