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蔡潔依舊妖媚非常,水紅的小短裙露出纖細的長腿,高跟鞋細細長長地,腳上一個使力,可能就會戳了誰的腳上一個血洞。付雲欣有些暈,想起這人上次送給自己一大筆股份,每個月的小分紅,都讓她的眼睛驚成對眼兒。

這是一位女財主哇。付雲欣沒有怠慢,“江姐,你找翟南,他沒在。好像是有事出去了。”

這麼說著,兩個人進了客廳,廚房的水正好燒開,付雲欣拿了翟南放在櫃子裏的青花茶盞跑了點綠茶,直接端出來放江蔡潔麵前。

不知道江蔡潔這次來時要走什麼。付雲欣心裏嘀咕著,江蔡潔是個很要強的女子,又是個從小在外麵養大的,整個人和江家是有些不怎麼合拍的。也幸好,她有經商天賦,還有翟南母親的扶持,倒也是闖出了名堂。現在江家提起她來,也沒有一味的嫌棄,倒是漸漸的,財經類的電視或雜誌采訪把她塑造成了個才貌雙全的名媛小姐,一些不知道底細的人對她倒很是趨之若鶩。

無事不登三寶殿,以江蔡潔的精明,她要來見翟南,怎麼可能事先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再說了,第一次過來和自己見麵的時候,她不正是瞅了翟南回翟家的功夫來給自己下馬威的麼?付雲欣翻來覆去的,邊泡茶邊想著,一進客廳就見江蔡潔把小夏折騰的苦不堪言,見了她進來,趴在腦袋上的兩隻耳朵嗖的立起來,很是精神的對著她搖尾巴,大有一種:快來救我,我就承認你是我的主人。這樣的意思。

“雲欣,你開學還有多長時間?”客廳裏一直沒開空調,付雲欣本打算著洗個澡就直接回家的,此時見了江蔡潔來,剛才才打開的。這會兒,客廳裏的溫度還是沒有降下來,熱的江蔡潔拿了桌邊的小紙片在身上扇著。原本就十分濃鬱的香氣被她扇得更加淩亂,直撲撲的就往付雲欣的身上飛。

強忍了麵前的這股香風,放下茶杯,付雲欣就很是自覺地坐在了離她較遠的沙發上。

“還有半個多月。姐姐,你這次來A市是專門見翟南的還是路過。”付雲欣心裏有事,有些心不在焉。

“沒什麼。就是很久沒見你,過來看看。”江蔡潔顯然沒有把付雲欣的話放在心上,隻是一個近身,往付雲欣的位置靠了靠。濃烈的香風讓付雲欣本能的鼻尖一皺,卻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麼。

“我記得,你有個哥哥是叫付文然的吧?”

付雲欣警醒,“那是我二叔家的。以前不知道,也是年前的時候見過。怎了?”

見麵前的人警惕,江蔡潔嗬嗬笑,頗有些尷尬的意思,伸手握了握還有燙的茶杯,縮回手來:“前段時間,我知道一個消息,想著可能和你有關係。想著,在電話裏說是不太方便的。就這麼過來找你當麵說吧。”

“姐姐是想說什麼?”付雲欣想著上一次見付文然,還是在年初五的時候,一眾付家的人坐在一起,很是尷尬的等了一上午,連頓飯也沒有吃,自己就和zero一起去了後院祠堂繼任影部了。現在想來,自己這麼個女子,越過這麼多的正宗付家子孫得了影部這麼個看起來很是威武的差事,下麵不服的,想使絆子的肯定大有人大。隻是,這些人裏麵,最應該對自己不客氣的,恰恰就是付家現任家主的兒子,沒意外的也就是作為下任家主的付文然。可是,這麼個人,卻是親手把影部印信交給自己的。付雲欣後來每次想起來,都會揣測,付文然一個人把印信藏了這麼多年,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重新再影部掌權,今後也很有可能會牽製住他的權力。他的心裏會是怎麼想的呢?懊悔?不甘還是想著用另外一種途徑把影部印信拿回來?

可是,忍心隔肚皮,盡管付雲欣設想了一百種付文然可能會有的想法,也想過是不是要加派人手盯住付文然和付家人的舉動。但到底是沒有付諸行動的。付文然這個人看起來很是自相矛盾,做的是一套,可是他的立場往往是另一邊的。付雲欣想過很多次,或許,他在很多時候,連自己能做什麼該做什麼都不是很清楚吧。不然,作為一個有野心的付家大公子,他怎麼可能會辦出印信拱手讓人的事情?她不相信去世了的爺爺會有那麼的震懾力,能夠驅使活人在多年後依舊要頑固的信守約定。更不相信zero帶領下的影部能夠真的做出弑殺付家子孫的行動。唯一的解釋,肯定是在付文然的身上。肯定,他知道關於影部的什麼事情,而這件事情,以他的能力,或者說以現任家主的能力,是十分棘手的。

付雲欣不喜歡保持幻想。她已經學會了在遇見每一件想不通的事情時,都會先用最壞的揣測來衡量一下局麵。因此,在得出這麼個結論的時候,付雲欣很是頭疼的在zero那裏用心找漏洞,又旁敲側擊的詢問zero關於影部的秘辛。

可是,在多方查證後,付雲欣沒有得到意料中的答案。漸漸的,因為付文然一直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盡管都是在A大,並且有著血緣關係,甚至在某些方麵,兩個人還是有些敵對的意味在。但付文然在她生活裏徹底沒有再出現這回事兒,也就讓付雲欣把心底的疑惑擱在一邊了。

此時,聽見江蔡潔這麼特意提起,付雲欣心裏一跳,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不由得問道:“我和他聯係的不多,從年後開始,就從來沒有見過他,他也沒有來找過我。姐姐,你是有他的消息麼?他出事了?”

江蔡潔揮手,“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給你提個醒。你這個哥哥,好像是很有本事的。前段時間,我在A市的幾樁生意都是隻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就黃了,還有一兩個常年合作的生意夥伴,也忽然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我打聽了一下,聽說他們是被一個姓付的年輕人給收買了的。我後來找人調查,付家在A市置辦產業的人不多,除了一個老五,另一個就是付文然。可是,這個老五,因為上次和周玉珍合起火來……那個,總之,我懷疑是付文然下的手。可是,派出去調查的人都查不出付文然在A市的活動,除了他在A大的博士生在讀外,沒有其他的信息。作為付家的未來繼承人,這個履曆太幹淨了,幹淨的蹊蹺。再說了,我找了好幾撥人來查的,每一撥人都說除了A大的生活信息外,再繼續往下查的話都會被一股阻力給擋掉。我想著,要不是付文然背後有人,這人還不是你二叔那方麵的。要不就是付文然這個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