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付雲欣不由得咳嗽一聲,“這意思就是你家小妹是有點那方麵的意思了?我不相信,如果柏娣真的沒動心,這麼聽你話的小妹能讓你拋投露麵的找人出主意?”
寧柏秀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她的猜測,頓了幾秒後,“你有啥主意沒?”
“你不是要出國避暑麼?帶著柏娣一起去嘛。先涼一涼那股熱乎勁兒再說唄。”付雲欣上一世裏和郝仁談了三年的戀愛,在家裏沒有出事之前,兩個人都是一副你儂我儂的模範情侶模樣。她也經常以一種前輩甚至是過來人的矯情麵目跟很多女生出國主意,儼然是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可是,在親眼見到郝仁對自己的指責,以及對安淳丹的維護,那種話裏話外把她當成個賤人的嫌棄和厭惡讓她在重生後一直對男女感情抱有不安全感。如果不是遇到翟南,發現沒了郝仁,自己的世界可以比以前還要寬廣,甚至會有更多的可能性,可能,付雲欣在昨天一想到寧柏秀可能要自己做的事情,她最先做的就是逃避了。那裏可能還坐在這裏再次充當愛情顧問給人出主意。
“我沒有談過戀愛,和男生接觸的經驗也就是平時和同學的接觸。”付雲欣大著臉,做著十分純潔的自我陳述,隻想著,自己出的主意也不是萬能的,先找個退路再說。寧柏秀采不采納是一回事兒,她出的主意也不能更考試時的標準答案一樣管用,所以,先把責任權聲明一下再說其他的吧。“不過吧,現在周老三肯定追的很熱乎呢。你就什麼都別說,出了國,電話一換,消息什麼的都卡住了,看看你家小妹的意思。我就不信,她會不急。她一急,我們這邊就好說了。”
“什麼好說?”寧柏秀看著麵前一臉壞笑的人,忽然覺得自己這次是找對人了,不由得十分八卦的低聲問道:“莫非,你知道點啥秘密消息?唔,我居然忘了你後麵還有個影……”
這麼說著,寧柏秀迅速的往旁邊看了眼,嘿嘿一笑,“親,要我怎麼動手,我聽你的。”
付雲欣眨眨眼,“怎麼能少了你的份兒。”
城西的工程都已經收工,進入了最後的簡單裝修階段。翟南和吳吟兩個人冒著酷暑,開車到了樓盤處,一人拿了瓶綠茶喝。
“怎麼,你那裏還沒有動員好?”翟南喝完手中的綠茶,胳膊往後一甩,空掉的瓶子被準確得投進了身後五米外的小垃圾箱。旁邊經過的幾個學生十分腦殘的叫了聲好,就跟看見國足終於進了個球般的興奮。
吳吟笑,推了推臉上的墨鏡,他是容易出汗的體質,又在這麼嚴酷的暑天出來,身上的一副早就濕嗒嗒的了。他歪頭瞥了眼旁邊幹幹淨淨的,隻在鼻尖有點小汗滴的翟南,搖搖頭,果真是人的命啊。憑什麼,同樣的大太陽下,他就得一秒鍾變落水狗,旁邊人卻還是不動聲色的扮演大少爺?太不公平了。
“你能別盯著你家肉包的工作不?小心有人懷疑你要奪權。”吳吟不滿意,他和翟南的認識是需要那麼點巧合和運氣的。如果不是當年莫名其妙的和這人打了一架,後來又發現兩個人都有個差不多強大的敵人,兩個人惺惺相惜的,隻差沒比誰穿的底褲太破爛了。恐怕,勢均力敵的兩個人也不可能在長大後和作出一項一項的工程。
“懷疑就懷疑嘛。完事大吉的事情,哪裏有那麼多。”翟南渾不在意,被吳吟拽著背心快步往剛竣了工的商場樓盤走。
這個樓盤就是上一次小肉包遇險的地方,當時黑夜沉沉,付雲欣被餘安安的人拐走,中間下車瞎跑,正好躲了進來。幸好,當時工地一片淩亂,有很多的地方藏身,不然的話,翟南真是不知道餘安安那個瘋子會怎麼折磨小肉包。
想起餘安安,翟南的眼中閃出一片狠戾,周玉珍已經收拾了,這個丫頭卻還在逍遙著,真是讓他有些不安心。
周老三最近總覺得被人給盯上了。無論走到哪裏,都覺得身後會有個重疊的腳步在跟著。白天還好,身邊都是人,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公司裏,就算有個不懷好意的也不可能找到機會動手,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周老三就不想再自己的房間呆著。因為,無論自己是在看文件,還是安靜的小睡,耳邊總有滴滴答答的水聲透過耳膜進來。他曾經讓家裏靠得住的人來自己房間來翻看,卻沒有發現一點異常。可是,每天晚上,那跟催命符一般的滴答聲總是滲得他頭皮發麻,聽仔細了總覺得那是什麼人的血液滴答著從身體流出來的一樣。最後,忍無可忍之下,周老三蹭到周老大在市中心的那套房子裏,除了家裏人召喚,輕易不會城南周家呆著了。
自從在大哥的房子裏住下後,晚上是那股滲人的水滴聲終於沒有了。可是,白天時,那一股股的被監視的不安感又讓他覺得各種煩躁。幸好,寧柏娣出國了,他不比每天的獻殷勤,不然,搞不好,他的泡妞計劃就得被擾亂的虎頭蛇尾了。
這天,公司裏例行股東大會,周老三坐在旁邊,翻了一個上午的文件,聽各個部門報到新一季度的業績和下一個季度的計劃。時間拖得有點長,周老三抬頭瞄了瞄在座的老頭子,那冒著油的禿頭和地中海都是一點點的,跟個棒棒糖一樣的時不時往旁邊歪一下。挑了個機會,周老三默默地夾著文件溜出來。
出了會議室的門,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卻看見走之前鎖得十分嚴密的門大開著。一股不好的預感讓周老三眼皮一翻。
站在門口,周老三有些疑惑。辦公室裏麵十分整齊,和他走之前的樣子比沒有丁點不妥。拉過身邊經過的助理,“有人來我辦公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