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顯得很是靦腆,“我鬆開手,你不要亂動好不好?”
“好。”付雲欣眼角一瞥,她知道翟南在自己的身邊放了幾個保鏢,隻要是沒有危險,輕易不會現身。這人從剛才到現在,這麼順暢的劫住自己,隻能說明兩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是,這位同學已經把那些保鏢給找出來幹掉了,另一種可能就是,這人壓根就不會構成什麼威脅,這隻是他的虛張聲勢。
剛才一瞥,她見到幾步遠的地方忽然滾過來一隻扣子,灰金色的,橢圓形狀,這會兒躺在卵石路上被豆子大小的冰球砸著,就像是顆普通的小石頭。可是,這扣子她是認得的,上一次,翟南特意拿出來一顆擦,她便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潔癖的人連紐扣都不放過。”結果,翟南悶聲不響的扭頭進了書房。當時,她以為翟南生氣了,覺得她在侮辱他的這個性格缺陷。(作者:潔癖算是性格缺陷麼?小欣欣,你莫要看不起處女座好不好?付:閉嘴!我說是就是!)正想著,要不要等會兒道個歉啥的,卻不想,書房的門下一秒就打開,翟南拿出一包這樣的扣子,還特意挑了個帶粉色小點圖案的扣子丟給她,“自己拿著玩吧。”當時,看翟南臉上沒有任何不悅,就放下心來,隨手把那扣子丟在床頭櫃的小盒子裏。然後,過了一個星期,翟南拉著她去書房,說是給她看樣東西。於是,音頻裏的記錄了她這個星期裏在臥室裏的一切動靜,就連睡著時磨牙放屁的聲音都有。甚至,又一次居然還悶聲不響的唱了句“套馬的漢子”。臊的她差點把麵前的筆記本給砸了。
既然能丟個這東西過來,看來是後一種了。
隻是,不知道這人神神叨叨的把自己弄到這裏來,到底是要說什麼。
“我剛才叫你付努,你沒有反駁,你真是京城付家的人?”這人放開她,看著付雲欣邊整理衣服還不忘裹住書包不淋雨,不由得又笑了笑,手伸出來直接搭在她的頭頂上麵,看樣子是要為她遮雨。
付雲欣後退了下,差點仰麵跌倒後麵的灌木從裏。他伸手把她拉回來,“你小心點。我不是外人,不會害你的。”
“那你是誰?有什麼話不好說,非得搞這一處?”付雲欣問道,剛才站立不穩,差點把書包給拋出去。“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叫付努?”
“啊,你這名字,當年爺爺起得時候,我還在邊上聽著呢。”說著,這人上前,對她伸手,“我叫付文然,你的堂兄。”
太吃驚了,怎麼平地裏冒出一個堂兄來。付雲欣恨不能把這人的眼睛摘下來跌一跌,“你別騙我。我有個堂兄,為什麼我不知道。”
“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京城一趟。”這人不著急,學霸的氣勢拿捏得很穩,讓付雲欣不自覺得開始相信。“對了,我隻是長得很年輕,實際比你大九歲,A大經管係的博士生在讀。”
“你不是年輕,是袖珍吧。”付雲欣低頭,眼睛抬著,有些不甘心的嘟囔了句。
在聽到付文然問她說什麼的時候,付雲欣扭頭看了看天,“我們找個地方坐著吧,這裏太冷了。我幫人拿了東西,不能弄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