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佑澤坐在床邊親自為楚影診了脈,就是營養不良,身子虛了些,是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日子才行。
他捏住袖袍給楚影擦著額頭的細汗,感覺到楚影身體的僵硬便猜到了幾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醒了便醒了,裝什麼?”
話音落下,自然閉上的眼睛慢慢掀開,一雙盛滿無辜的眼就這樣落入雲佑澤的視線,再配上楚影這張消瘦的臉蛋,再楚楚可憐不過了。
雲佑澤的指尖落在楚影眼角,語氣帶著幾分輕佻,“裝睡,裝害怕,你倒是有點心機。”
被雲佑澤毫不避諱的戳穿,楚影眼中露出幾分懵懂和害怕,並不願意卸下這份偽裝。
雲佑澤也不在意,接著開口,“欺你辱你的宮人已被押去了慎刑司,不想親眼去看看他們的下場?”
楚影心中不免冷笑一聲,欺他辱他之人不就在他麵前?
比起那些爪牙,他更想看雲佑澤的下場。
得不到楚影的回答雲佑澤也不著急,他站起身來退後幾步,自顧自倒了一杯茶,開始pua楚影。
“我知道你恨我,恨整個雲國。但恕我直言,從一開始你就很錯了人。你該恨的是送你來雲國的晉國國君,明知身為人質的你來到雲國會遭遇什麼,他還是把你送來了。”雲佑澤勾了勾嘴角,並不用正眼去看楚影,而是用餘光觀察楚影的表情。
果然他在楚影眼中看到了幾分恨意,是對晉國,對那個所謂的父親。
但那樣的恨意轉瞬即逝,楚影很清楚,是晉國敗給了雲國,是眼前的雲佑澤親自帶兵將晉國打的節節敗退。
若非是雲佑澤,他根本不會被送來這裏,這一切的根源都在雲佑澤身上。
雲佑澤一眼看穿了楚影的心思,繼續挑撥離間,“你肯定在想,當年是我帶兵打敗了晉國,所以你才會被你的父皇舍棄。可你大概是忘了,就算你此刻還在晉國,以你的身份,在晉國皇宮裏也是苟延殘喘而已,說不定早就被那些所謂的兄弟殺了,一了百了!”
雲佑澤的話如同一柄利劍刺入了楚影的心髒,他又怎會不知呢?
在雲國的屈辱,他早就在晉國遭受了一遍又一遍,於他而言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又換了一批人罷了。
但他心中仍有一絲的念想,若他能撐到回去晉國,為質十年是否能得到一點點的慰籍重視呢?
看著楚影垂下的眼眸雲佑澤慢慢放下茶杯,終於將視線落在了楚影身上。
他勾起嘴角問楚影,“是回去那破院,繼續忍受欺辱打罵,還是留在這乾坤殿,借我的勢耀武揚威,在雲國,在晉國都樹立一個為天下蒼生的好名聲,受天下百姓的愛戴?”
雲佑澤這話讓楚影不解,下意識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陛下何意?”
“很簡單,世人皆知,我在十年前的大戰中被血狼煞氣侵蝕,每到月圓之夜都會發瘋殺人。”雲佑澤頓了頓,上前挑起楚影的下顎,嘴角笑容更甚,“若你能在月圓之夜阻止我殺人,若我這暴君的隱疾隻有你能醫治,雲國百姓會如何看待你?若我為此特赦晉國減半朝貢,晉國百姓又將如何敬你,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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