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佑澤冷笑出聲,“從未背叛?本尊問你,你與那桃妖是何關係?”
彼岸微微蹙眉,咬著唇低頭不語。
“那便由本尊來說,你與桃妖情同姐妹,而那株桃妖現今在九重天上,成了天界太子的妾。本尊要他殺了墨楚,他既殺不了大可回魔族,等候本尊歸來。為何他要帶著你這彼岸花妖來伏魔山?本尊瞧你妖身虛弱,時日無多,莫不是為了本尊的魔心。”
雲佑澤眯起眸子,冷冷注視著麵色蒼白下來的玄陽,一字一句,“本尊自認待你不薄,你竟為了一隻花妖覬覦魔心!背叛本尊!若非本尊提前破除封印,你怕是早就將魔心給了這隻彼岸花妖!”
玄陽將彼岸拉到身後,向雲佑澤請罪,“尊主!這一切都是屬下的一廂情願,彼岸並不知情。求尊主放過彼岸,屬下願以一身修為飼養魔心,求尊主開恩,救彼岸性命。”
言罷,玄陽一下一下磕在地上,沉重的,帶著濃烈的血腥味,以及彼岸嬌滴滴的哭泣聲。
“玄陽,你別求他,能和你死在一起沙華無怨無悔。”
玄陽並不聽,隻是一味磕著頭,一遍遍求著雲佑澤。
雲佑澤冷眼看著,其實玄陽愛上彼岸並沒有什麼錯處,玄陽錯的是趁原身不在盜走魔心給了彼岸。
原身破除封印後很容易就察覺到了,直接殺了彼岸取走魔心,玄陽為此記恨上了原身,蟄伏在原身身邊,在大戰中偷襲,為彼岸報仇。
雲佑澤並不打算心軟,他冷聲問玄陽,“你可知魔心與本座一體,就算你拿走魔心,本尊依然能感知到魔心的下落。你覺得,本尊會如何處置盜走魔心之人?”
玄陽身形一頓,他隻知魔心是唯一能救彼岸的東西,卻不曾想過後果。
雲佑澤繼續說,“本尊會殺了她,取回魔心!如此,便是你親手殺了她!”
“屬下......”
雲佑澤打斷他的話,“可你不會那麼想,你隻會把過錯都怪在本尊頭上,將本尊看做殺妻仇人,你會為了報仇蟄伏在本尊身邊,伺機殺了本尊為她報仇!”
“屬下不敢。”
“為了她你有什麼不敢的?!”雲佑澤冷笑,將目光落在沙彼岸身上,“本尊可以救她,但你必須死!”
意外的轉折,玄陽不做一點思考,磕下頭道,“多謝尊主,屬下願以命相換。”
彼岸哭的更凶了,緊緊抱住玄陽,“不要,我不要你死,玄陽,我不要魔心了,你別求他。”
玄陽固執的將她推開,抬起頭看著雲佑澤,眼神堅定。
雲佑澤也不廢話,隻是覺得彼岸有些太吵了,揮手將人弄暈了過去。
他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玄陽,吩咐道,“帶他們進大殿。”
重明應聲,將玄陽從地上架起來,倒在地上的沙彼岸也被人一並帶了進來。
雲佑澤坐在王座之上,眼前懸著一隻黑色的球體,滋滋冒著冷白的電流。
他抬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玄陽,揮手將魔心打入彼岸體內。
見雲佑澤信守承諾,玄陽半分不猶豫的就要自盡,被雲佑澤揮手打斷了。
玄陽抬首看著雲佑澤,不明雲佑澤是何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