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無聲的看著他們,心底那要破繭而出的東西迸發的更加厲害,他能感覺到就差一點點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衝出來了。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走到“碧瑤”身邊,伸出手想去撫摸一下插在碧瑤頭上的鳳簪,但是卻隻是虛無一片。狂吼,心底深淵的漠漠黑暗中一個聲音在瘋狂地怒吼,想要掙脫枷鎖一般,嘶喊掙紮。淩君不自覺的用手捂住了心髒,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差點窒息。無力的看著兩人走進婚房,兩個貓臉女子欠身告退將房門關上後,淩君的眼角不知不覺的濕潤了,一滴不知道來自於何處的淚水,輕輕地滴在了青石板地麵上。
在淚滴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的那一瞬間,無邊無際的漩渦又一次遮天蓋日而來,一陣恍惚間,淩君又回到了倦鶴老宅的客房內,還保持著剛剛的坐姿,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境,如果不是手上傳來的一絲溫熱,還不知道自己是醒了還是沒醒。
“君.”
“碧瑤!”
“這是什麼石頭,我剛剛好像是進了某種幻境裏,我好想看到了你和我,但又不是你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難道什麼都沒有想起來麼?”
“啊?你說什麼!”
看著他的反應並不像是假裝,碧瑤的心咯噔一下,這凰之淚怎麼沒有發揮功效呢,為什麼隻有我想起來了。
“什麼記憶,難道你是說剛才的幻境是我的記憶!不可能,我從小生長在淩雲山,怎麼會有那樣的經曆!”
“那是你們的前世!”吱嘎一聲房門被一把推開了,一束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空提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房間,臉上還掛著“我知道真相”的笑容。
“哇,青遠,你真的是個女的啊!”
“哼,你堂堂丹崖派大弟子也打了眼了吧!隱藏的這麼深,而且還女扮男裝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咳咳,靜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朋友隻是有些苦衷而已!”
“呦,納蘭師兄可是這女子的情郎,怎麼如此袒護!”
“你不要過分!”彥麒惱怒的瞪著靜春,靜春也有些畏懼了沒有再說話。
“我們的前世,什麼意思,難道說那個長的和我一樣的,真的是我?”這個該死的空提,一定一開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說他怎麼知道碧瑤昏倒在祭壇上,一定就是他搞得鬼。
“是你,又不是你!”看著他著急的樣子,空提笑嗬嗬的吊起了胃口一副“你越著急我越不說”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是他又不是他的,你這個和尚怎麼還吊人胃口。”靜春不知怎的,平時也不見脾氣這麼不好,也不知今日是吃了什麼燒心果。
空提見要引起群憤了隻好作罷,老實道來“靜春施主莫要急躁,待貧僧慢慢道來。其實這事情還要從一千一百年前說起.。”
兩個時辰過後,空提將整件事情由頭至尾講給了眾人,還把曆代方丈傳下來的話也講給了大家。此刻所有人的嘴巴裏都能塞下兩個雞蛋,淩君作為當事人更是難以接受這樣奇怪的說辭。
“哇.好浪漫!青遠,你是特意來找淩君的麼!”
“羽蘭,人家不叫青遠!不要亂叫!”
“師姐,你今天怎麼了!”
“你師姐今天沒吃藥,一會叫賀雨師兄給她弄點藥她就好了!”
“嗬嗬,那納蘭師兄你也要與我同吃啊,不然您不就離大限不遠了麼!”
“煩死了!不要吵了!不然都出去!”淩君實在是受不了了,惱怒的嗬斥。他這一發火還著實鎮住了他們,不再吵了。隻是都轉過頭去生著悶氣。
“為什麼隻有我的記憶恢複了,而君為什麼.”碧瑤落寞的低著頭,眼中遍布憂傷。如白玉般的兩隻手捧著那凰之淚,腦中的思緒淩亂不堪。到底是為什麼,千百年了自己苦苦等了千百年,竟然他全然不記得。
“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我猜想應該是因為這凰之淚是你留下來的,所以你能恢複記憶,而淩君與這顆凰之淚之間唯一的關係,隻是裏麵封存的記憶有他而已,並沒有任何直接的關係,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恢複記憶。”
其實就是這樣的,凰之淚是鳳凰自己的眼淚所化,和淩君是沒什麼關係的,所以淩君根本就不存在靠這靈石恢複記憶之說,一切隻是碧瑤的先入為主的想法而已。
“那我該怎麼辦.。怎麼辦.。”等了千百年了,如今竟是這種境況,君已經不再是龍了,他也忘記了仙兒,而自己又是魔道之女,他是正派門徒,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我該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