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說一定是你!”鬼刃早就料到了一樣,看到了已成型的屍毒龍,臉色連變都不變,輕視的一笑。不慌不忙的從腰間的錦袋裏,掏出了一個青白色的瓷瓶。拔開銀色的錦塞,從瓶子裏幽幽的冒出了一股虛無縹緲白煙,發而不散,就這樣如同一條雲帶般飄蕩開去。片刻間一陣讓人牙根發麻的細碎的沙沙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但是呂季澤並沒有注意到這聲音,不然他絕不會哈哈大笑,他以為鬼刃是做無謂的困獸之鬥,白癡到想放煙毒倒屍毒龍。他洋洋得意的命令屍毒龍進攻,可是還沒有幾個回合,屍毒龍突然發出了一陣狂怒的嘶厲,並且開始扭曲掙紮。這時呂季澤才注意到一隻隻小小的食屍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源源不斷的向這裏聚攏,並且像是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拚命的向屍毒龍的身體裏鑽去,屍毒龍痛苦的嘶吼不斷地嚎叫,赤紅色的身軀上麵布滿了黑點,越來越多直至被成千上萬的密密麻麻的食屍蟲包裹住,那屍毒龍的身軀雖然巨大,但是麵對這一個個小小的食屍蟲,連反抗的都不知道怎麼反抗,隻能痛苦的扭動做無謂的掙紮。而呂季澤渾身竟也像是唄撕咬一般,倒在地上滿地打滾,渾身觸電般的抽筋。兩隻眼睛不可置信的瞪著鬼刃,眼眶都崩裂了。
“哼哼!還是宗主明智,想出這樣的妙招,不然對付這麼一個惡心人的怪物,還真的是頭疼。”鬼刃在一旁輕笑著看著不斷掙紮的一人一獸,心中對宗主的妙計佩服的五體投地。
慢慢的,嘶吼聲逐漸弱了下去,變成了哀嚎,看樣子呂季澤已將油盡燈枯,鬼刃踱步走到了他的身邊,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剛想用力想想還是不妥,這樣踩死他他難免被因為肺部破裂而噴出一些血來,粘到身上太惡心了。想了想他冷笑了一聲,一腳將他踹翻過去,一腳踢折了他的琵琶骨,可憐的呂季澤連哼都沒哼出來,就被踹到了屍毒龍旁邊,那些食屍蟲,對於他這鮮活的肉當然更是喜愛,瞬間他就被密密麻麻的食屍蟲覆蓋了。他這一死,那屍毒龍也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不能掙紮。不一會的功夫他這一人一獸就被成千上萬的食屍蟲分食幹淨了。隻剩下了一個黑漆漆的圓球在血泊裏。鬼刃皺了皺眉,打了個響指,喚出了數個黑衣人,扔給了他們一個朱紅色的小罐子,說:“去把那顆內丹封在這裏麵,保存好。”說罷看都沒有再看一眼轉身就走了,因為這的味道實在是太臭了,他早就想回去好好泡個澡了。
另一邊,碧瑤一個人站在空曠的白色祭壇上,手裏握著一個散發著瑩瑩紅光的寶石。那寶石晶瑩剔透,呈水滴狀,金黃色,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但單看那瑩瑩紅光就知道必不是俗世之物。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凰之淚。微風輕輕吹拂,青絲伴著發帶隨風飄動。她的眼睛閉著像是入了定一樣,一動不動。隻有淚水如簾如雨,在白皙的臉龐上不斷滑落。這一刻,萬物無聲,蒼穹寂寥,在白茫茫的祭台上她如秋葉般傾倒在地。
一隻美麗的神鳥,享受著無邊無際的蒼穹,盡情展翅翱翔。
幾個頭破血流的小娃娃,嚎啕大哭的瘋狂逃命。
無數的長得奇形怪狀的妖魔鬼怪哀嚎著倒在滴著鮮血的羽箭之下。
一個英俊的男子一個冷酷又熟悉的身影一個複雜的眼神深深撼動了少女的心。
三根帶血的尾羽被滕蔓卷進樹洞。
清澈的泉水倒映著一個高貴的長著龍角的美麗女人。
無數的妖魔跪拜在腳下歡呼,那個男人站在高台上牽著她的手溫柔舉起。大聲宣布“龍仙兒,你們的王後!”
綢錦滑落,紅燭暖床。魚水纏綿,龍鳳呈祥。
一幢幢一幕幕如走馬燈般在她腦海一一閃過,直到,直到一片火海淹沒了天地,淹沒了他。“不!!!!!!!!”如噩夢驚醒般,碧瑤猛地睜開眼睛,驚叫一聲掙紮起身。可是卻感覺鼻子一痛,撞到了一個人的胸膛上。
“啊!”猛地推開那人,急忙向後退去竟又撞到了床欄上,腦袋撞的嗡的一聲。隻聽一個清朗的略帶緊張的男聲從前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