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我們朝西極去!”淩君恍恍惚惚中聽到有人喊著,感覺自己雙臂被架起飛翔在天上,渾身骨肉疼痛不堪,酸軟無力,眼睛勉強睜開但所看見的竟是猩紅一片,而且慢慢地看不清了,耳邊不斷地傳來熟悉的呼喚,但是已無力回答,隻感覺無邊的黑暗在摸索著向他靠近,直至沉淪。
西極----一個充滿著神秘色彩的古老城池,據說當年鳳凰涅槃重生就在這座城中,所以不少修道之人喜歡來這裏居住生活,望沾一些天地靈氣。所以千百年來這裏因為不斷地聚集修真人士,所以各種修真門派層出不窮,在這裏可以看到兩三人就自成一派的稀奇事情。基本上可以說這就如一個森林一般,什麼樣的修真人士或門派都有。不過這並非好事,因為這派別一多,分歧爭地之事也就愈多,所以在街頭巷尾經常能看到互相鬥法廝殺的血腥畫麵。
照耀了這古城一天的太陽開始逐漸向西方落下了,霞輝暗暗。西極的座座古刹,像是披上了暗黃色的紗衣,古香古色猶如一幅小城水墨圖。幾隻閑散鴿子咕咕的落在屋頂,四處張望著,不知道是不是送信迷了路還是被這小城安逸的氣息給感染而停留。在西南的方向,一個古刹內升起了杳杳炊煙,伴著米飯的香氣,向空中升起。
“安秦,飯好了麼。”一個穿著輕薄大褂的老頭,拄著拐杖佝僂著腰向院內的一個正在水井前打水的少年,緩緩地問道。
“師傅,好了,馬上就可以吃了,嗬嗬嗬嗬”那少年轉過頭笑嘻嘻的答道,餘暉下,那少年稚嫩的笑臉,是那麼的無邪開朗令人羨慕。
“是否有多備些飯菜?”
“當然有,怎敢有違師命!嗬嗬嗬嗬”
“笑笑笑,就知道笑。”老人麵色嚴肅厲聲嗬斥他。那少年也不見不悅,而是撓撓頭,然後又笑了一下,仿佛笑容就是他天生的一般,從沒有離開他的麵龐。
“哼!不成器!一會你去山裏山,把客人接過來。”老人轉過身表情依舊嚴肅,拄著拐杖朝院子的另一邊的房間走去。夕陽的餘暉將他佝僂的身影拉越來越長,院子裏又剩下了安秦一個人,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覺得時候也不晚了,拍打了兩下衣服上的灰塵,拿起石台上一條紅纓鐵鞭纏在腰上,便跑了出去。
“淩君師弟他,怎麼樣了,還好麼!”賀雨看著還在昏迷狀態的淩君,擔心的望向了碧瑤。
“咱們還有多遠,我怕他支撐不住!”碧瑤的聲音中帶著哽咽和顫抖,輕輕地擦拭著淩君臉頰上的血漬。
“金展金辰和彥麒師弟回來了,咱們就繼續前行,應該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就到了。而且待會我給他吃一顆我門中秘製的混元丹,淩君師弟定不會有什麼事的,你不要太過擔憂。”
“那就有勞賀大哥了!”碧瑤看著懷中的身軀,感受著他那微弱的呼吸,心如刀絞,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待他。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感受著從手心中傳來的絲絲溫暖,眼睛漸漸濕潤了。一旁的賀雨看著碧瑤的舉動,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青遠對淩君的態度很不一般,竟有些像女子對男子的感覺,而且這所謂的散修之人剛剛竟用出了威力那麼巨大的天劍,沒有深厚的功力是絕對做不到的,看來此人必有蹊蹺,定不是尋常人物。
一旁的靜春等人沒有在意這邊,也一直沒有說話,因為在剛剛的激戰中傷的的確不輕,而且又逃了這麼久體力已消耗殆盡。若塵和羽蘭都打坐休息,靜春則在一邊緩緩地擦拭著她的琵琶,因為剛才戰鬥中不小心濺上了不少腥臭的血漬,她心疼的很,仔細的擦拭著。
“嘿!我們回來啦!”四道破空之聲相繼而來,隻見四道人影漸漸飛到了眾人眼前。正是潛回去取東西的彥麒等三人,還有那一直消失不見的呂季澤。
“師兄!你們沒事吧!我剛剛腹痛難忍,去方便了一下,竟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呂季澤剛一落地就連忙單膝跪地,一臉愧疚的向賀雨解釋,而且左手還是捂著肚子,看樣子腹痛還是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