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宇宙有一條至高的規則,每個位麵的將死之人會被選中,命中注定將進行一場永無休止的遊戲。
他們是遊戲的參與者,亦是各個世界被拋棄的人。」
聯邦元年×××,9月。
春風柔和,瓣瓣桃花隨風飄散,在衣角上粘上幾會兒,又是偷偷跑開,跟青春甜美的女生一樣,隻是悄悄暗香,在身邊,並不會駐留太久。
高樓在此地,花香鳥語,盡是爛漫的綠樹,把櫻花的殘骸在地上鋪出極美的青石路...
然而,沒有一個人有閑情,欣賞這美麗的景色。
“咚~”
高樓的古銅大鍾被敲響,悠悠蕩蕩的聲音在宣告某個時刻到來。
人們都是紛紛看向那緊閉的大金屬門,門足足高有二十來米。
它在笨重的齒輪轉動下,艱難被打開。
又隨著螺旋槳卷動空氣的氣流聲下,密如蜂群的戰鬥直升機盤繞在空中,成編上排的警戒人員站在高樓上麵,黑黝黝的槍口對準大門口。
人們同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出現了。
那是一個密封的鐵箱,被一臉重裝甲大車裝載,車由正門正在運進來。
車輪緩慢滾動,發出沉悶的蒸汽聲。
在前端,車標是一個燃燒藍火的骷髏頭。
裝甲車長15米,寬4米,規格很大,可不是裝貨的,它是聯邦專門押運重犯的車輛。
而大門後,便是全球聯邦最大的監獄,占地約有一座小鎮大小。
在【藍骷髏】有一句話,“不要去接近任何一名罪犯,也許你的屁股下一秒就被打爆了”,哦,真是幽默,你笑了嗎?
反正我笑了。
這句話的背後,可不是麵關著的都是將被處以極刑的犯人,更因為這些犯人原來的身份保密。
不過看今天來迎接罪犯的架勢,究竟關押是是誰?
嘎嘎!
是烏鴉,叫聲驚動了他人,放在車上的視線收回。
暗處,身著米其色衣物的男人,點了支香煙。
“我都可以想到今天的事情爆料出去,外界有多麼大的轟動了,嗬嗬,也許,我可以轉行當名記者,說不定能大賺一筆。”
煙霧縈繞。
身邊的同伴,嚼了嚼口裏的棒棒糖,就是一臉興奮地問道。
“拉瑟,別吐槽了。趕緊,收起你滿是銅臭味的嘴巴,快給我說說這級別的排場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真想聽?婕斯,你看來很好奇啊。”拉瑟笑了笑,又抿了口煙,一臉神秘。
婕斯點點頭:“說啊,我心裏已經做好準備了。”
“其實,”拉瑟頓了頓,煙頭被捏滅。
“你以為今天有可能是剿滅了某個組織吧。”
“肯定啊,這麼大車,要不然裝不下。”
婕斯納悶,她覺得拉瑟的語氣不太對勁,皺眉道:“難不成?”
苦笑不得,對方已經隱隱猜到了,拉瑟最終揭曉答案:“這輛車裏麵隻載了一個人。”
“什麼!”婕斯驚呼,她實在想不到這種規格隻是為了載一個罪犯!
她咽了咽口水,“你,你是在開玩笑吧?”
但拉瑟的表現清醒得很,對於同伴的驚訝,他卻早有預料。
“再重複一遍,裏麵就真隻有一個人,一個…在聯邦眼中的瘋子。”
………
車馳進門內,終於來到了藍骷髏監獄內。
世界各處,關注這場“節目”的存在都鬆了口氣。
那位,竟然安分到沒有一點動作,不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假的。
在進入門內,警戒部隊、暗處隱匿的、飛機、以至於監視,此刻都撤去了。
大陽光線強烈。
被重重保護和監視下,鐵箱被車被運到了監獄的深處。
至此,監獄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不過,這座監獄的管理者可是要頭疼了。
“李監獄長,今天監獄可是來了個大人物呢,你有興趣跟我談一談嗎?”
年老的英國紳士,端坐在橡木座椅上,麵帶微笑說道。
幹淨利落的銀發被整齊碼在頭背後,因衰老而癟下的皮膚,卻看上去卻很是精神。難以想象如此得體優雅的氣質,在這位英國人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收起你那套鬼話吧,巴德。你可是丟給我一個爛攤子。”麵對其調侃,李誌監獄長,略顯苦惱。
雖話語隨意,英國人笑了笑,沒過多在意。
李誌倒了杯酒,又將盛好香檳的酒杯遞過去,聲音帶著顫動地說道。
“我已經看了今天關押犯人的檔案,你們倒好,把我忽悠瘸了。”
“是嗎?那真是很抱歉,但這是我的職責。”紳士的手端著酒杯,細細抿著。
“你們可是莫名其妙,關了個人,而這個人的身份,太...”
李誌扶著額頭,罵咧咧的,過於激動的情緒,導致氣息突然激蕩,酒液泛起波瀾。
該死!他重重拍了下桌麵,桌麵凹陷下去。
但突然他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立刻泄了氣。
說完這些話,李誌已是氣喘籲籲,抓了抓稀疏的頭頂,似乎這幾天來,又少了不少,他不免心痛:這些聯邦的科研家夥,也不知道整天研究啥,研製生發劑多好。
英國人饒有興趣觀察著,像看一頭寵物...
“冷靜點,先生。”麵前的人很平靜,似乎毫不在意把口中犯人,關進來的後果。
隻是從西裝裏掏出一件鑲金信封,放在黑色木桌上,手指推過去:“你可以看看。”
掃完內容,李誌不免臉色鐵青,“這是高層的指示?”
“我想說,是的。”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白發在燈光下閃爍,他督了眼監獄長,銀色瞳孔縮小,閃而過的是好似奇怪的情緒,但又消失不見。
他拿起信封,丟入火爐,給予李誌深意的眼神後,轉身離去。
李誌冷汗低落,他知道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幽暗的走廊中,緩緩地,有節奏地響起了腳步聲,然後隱匿不見。
李監獄長,望著紳士在地上拉長的影子,低頭沉思。
“最終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甚至連丁點信息都不願意透露....魯卡爵士,我真的很難認可啊。”
他失望地將書桌的檔案丟在一旁,頭顱無力垂下,手中酒杯,緊握下發出哢哢響聲。
監獄長的身份,隻是個擺設。
那封檔案被翻在最後一頁,上麵寫著信息(內容簡略)。
檔案名稱【二級神性事件】
涉及人員——蔡。
以下為蔡的背景內容:
他無名無姓,蔡這是他對自己的自我稱謂,七歲前的信息在聯邦記錄庫裏找不到。(後麵該內容被消除)
畢業於森科拉大學,進修教育學、心理學、哲學,涉及諸多領域,後被學院以其妖言惑眾的名義給開除。(具體無權審視)
曾被選入學習,三年後被館主踢了出來。加入過軍隊,位職至五星官員,因不明緣由被強製退役。(有關軍隊內容被加密)
在談話中似乎提及過有個養父,但之後撬不出一點信息。廣為人知的身份是,當今聯邦名譽教育顧問,聞名遐邇的教育家,身受大量新生代的追捧。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