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一下安靜了下來,伏溪橋盯著白雎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白雎翎還是知道,伏溪橋對於自己的話還是有些意外的。
大概過去了半分鍾的樣子,伏溪橋這才輕輕歎了一口氣。
“我沒想到你現在就將這些事情告訴了愚者——按理來說,我們越晚說,對於我們的立場就越有好處。”
“我明白,但這不是正好遇到了陸襄,所以趁機就說了。”白雎翎輕輕搖了搖頭,眼眉低垂,“陸襄現在的壓力很大,來自窒息空間的,還有來自那位神明的,我……我不想見到他這麼勞累,既然我們不會成為他的敵人,那麼就應該早些說。
“而且我也得到了陸襄的承諾,不是麼?”
“他的承諾?他答應你的要求了?”
“與其說是答應,倒不如說是他早就已經有這樣的想法了。他沒辦法完成過去對我的承諾,也隻有將其作為補償。
“我說過,我不會看錯人的,不管是你,還是陸襄,我都從未看錯過。”
伏溪橋再一次沉默了下來,這一次白雎翎也沒有等待他的回答,便繼續說道:“至於今後,我們還有機會的,倒吊人先生留下的力量足夠我們將他複活了,即便是不用死簿,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陸襄就是一個例子不是麼?如果可以的話,借助那位神明的力量也不是不行的。”
“我知道了。”伏溪橋輕輕吐出一口氣,搖著頭說道,“說了就說了吧,之後我們隻需要配合愚者就行了。
“他有說過之後準備做什麼麼?”
“沒有,不過我猜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準備找尋死簿真正的隱藏之處了。”
“他現在還沒有線索?”
“沒有,我也沒有從劉偉彥隊長那裏聽說他尋求官府的幫助。
“在益州市中,他的關係網也就是在沙琴區和文侯區,而如果他有借助沙琴區官府的力量的話,我都會得到提醒的。
“我既然沒有接到提醒,那麼說明他並沒有找沙琴區。
“而正好昨天他去了一趟文侯區,說是幫著文侯區查一起案子。”
“你是認為他已經在尋求文侯區的幫助了?”
“我是這麼猜測的,至於事實是不是這樣,就是另一回事了。”白雎翎聳了聳肩,“我在文侯區的影響力並沒有那麼強你是知道的,相反因為之前葛英發的案子,陸襄在文侯區那邊是聲名大噪。
“如果陸襄願意的話,文侯區那邊完全有理由不告訴我他在文侯區做的事情。
“更別說昨天晚上他又幫著文侯區那邊解決了一起案子——還是在我完全沒有插手的情況下。”
伏溪橋伸手托著下巴,一邊思索著一邊點頭,道:“看來愚者那邊的力量現在完全不比我們手上掌握的資源少,他現在雖然是我們團隊中的成員,但是已經漸漸遠離我們了。”
“這也是我默許的,塔先生和隱士小姐的背離讓陸襄對我們的團隊產生了懷疑,如果那個時候我再強行挽留他,會出問題。
“現在這樣的情況其實也是不錯的不是麼?我作為我們團隊和陸襄之間的紐帶,信息其實也並沒有太過閉塞。”
“總歸是不太方便的,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不相信愚者會那麼輕易相信我還有星星、命運的話的。”伏溪橋閉上眼睛靠在沙發的靠背上長歎了一聲,一副頭疼的樣子。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陸襄現在在窒息空間中的位置實在是太過尷尬了有些——所有人對他都是有所求的,即便是我,也是如此。”
“但是能夠得到他的信任的,隻有你一個。”伏溪橋搖搖頭,“在這之後能幫得上忙的,恐怕也隻有他一個。”
“我明白。”
“雎翎,我們現在複活倒吊人先生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愚者的身上了。他是最關鍵的人。”
“……我明白的,我一定會複活倒吊人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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