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麵前的還是那個人,但是這個人的行事風格已經與玉成道人出初見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這也僅僅過去了不到三個月而已,陸襄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的陸襄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帶著一些普通人的膽小與謹慎。
但是現在,親手殺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卻可以在這裏麵無表情地講述這一切。
盡管那是一個邪教徒,殺了屬於為民除害。
陸襄並沒有注意到玉成道人的目光,此時他與玉心道人交流陳清的事情已經無暇他顧。
陸襄攤開雙手,表情特別無奈:“也不是我想殺他的,二位道長應該在直播裏麵也看到了,是那個陳清要對我出手,我處於反製才還手的。隻是沒想到他的實力如此弱不禁風,在我的手上撐不了幾招就敗下陣來了。”
玉心道人默默地看著陸襄,看著他這樣狡辯的模樣,最終也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玉成道人似乎是理解了玉心道人的意思,他看向陸襄,緩緩開口:“那麼襄陽小友,關於死簿的線索,你現在掌握了多少呢?”
“當年陳堯返回過益州市一次,我猜測他極有可能將死簿藏在了益州市之中。
“所以隻要搞清楚當年他在益州市做了什麼,我想就可以很輕鬆地確定死簿如今的位置了。”
玉成道人微微點頭,至少現在他對於陸襄所掌握的關於死簿的線索他還是非常滿意的。
“那麼你現在搞清楚了嗎?”玉心道人問道。
“暫時沒有。我想這幾天我應該都在被監視著,隻能從手機上搜索信息而已,更多的、需要聯係別人的信息我這邊恐怕就沒有辦法了。
“所以我是準備等著與二位道長交流完之後,再想辦法去搜索那些信息。”
“這也是好事,不過光是靠你一個人的話,恐怕有些困難了。”玉心道人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玉成道人,“玉成,我記得你在益州市是有幾個朋友的,讓他們幫幫忙如何?隻是調查一下關於陳堯在益州市做的事情而已,應當不是什麼難事吧?”
“自然不是難事。”玉成道人笑著點點頭。
“嗯?”陸襄有些好奇地看向玉成道人,“玉成道長在益州市除了空天子道長之外,還有別的朋友?沒聽說過啊。”
“許多年前認識的了。”玉成道人笑道,“當時那些家夥都在益州市府衙中工作的,現在雖然退休了,不過也算得上是能說得上話的。
“等得空了我幫你去問問,說不定還有當年負責承商古鎮項目的人呢。”
聽著玉成道人說著這些話,陸襄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來。
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想得到啊?玉成道人這樣的道門道長,竟然也可以和府衙有些這般的關係。
有些震驚,甚至有些難以理解。
但是對於玉成道人甚至是玉心道人來說,這種事情是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總之,有關死簿的線索,我和玉成都會盡力幫你,若是你有什麼不方便脫身的時候,盡可以告訴我與玉成。”玉心道人看著陸襄有些呆滯的神色,輕輕笑了起來,“那麼這個話題我們就說到這裏吧。關於易姑娘的事情,你想你應當已經去過了那座錦官第一私立中學了吧?結果怎麼樣?”
聽著玉成道人這樣詢問,陸襄也從呆滯中回過了神來,然後回答道;“嗯,我已經帶嵐翕去過那裏,也見到了那裏的詭境主人了。
“嵐翕現在在隱藏的情況下是不會被詭境主人發現了,您教給我們的那個方法確實是有效的。
“不過說起這件事情,我還有一個發現要和您討論一下。”
“哦?什麼發現?是有關易姑娘的?”
“不是……我和嵐翕這次還去了一趟上一任愚者先生所在的無盡列車詭境。
“那個詭境還在那裏,但是我們沒有找到上一任愚者先生的鬼魂。
“他在詭境中設置的守護者全部死亡了,並且那些車廂在餐車的前麵一節就直接消失不見,打開車廂鏈接處的門之後,看到的就是詭境邊緣的血霧。
“玉成道長應該知道,上一任愚者的鬼魂應當就是身處在餐車裏麵的,但是現在那輛無盡列車,好像從餐車一直到車頭,都消失不見了。”
“嗯……所以你現在懷疑是,上一任愚者在他自己的詭境裏麵……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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