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了孫婭之後,陸襄就驅車來到了益州市國際機場。
從中午吃完飯到現在,他基本上已經連續開了四五個小時的車了。
坐在接機大廳的椅子上,陸襄不停地點著頭,實在是有些昏昏欲睡。
不過他雖然有些困倦,但窺靈感知始終是展開著的,若是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他也能立刻反應過來。
說來也是有些失誤,陸襄與玉成道人通話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詢問玉成道人他們什麼時候抵達益州市國際機場。
雖說飛機會有晚點的時候,但有一個預計的時間,也總是要比坐在這裏幹等著要好很多的。
好在這益州市國際機場的環境還是不錯,接機大廳裏麵也有供人休息的地方。
而陸襄所擁有的窺靈感知也可以讓他根本不用擠在人群裏麵就可以發現下機的玉成道人和玉心道人。
也是因此,陸襄現在才能安然地睡在接機大廳裏麵,好好休息。
不過很快,陸襄就完全休息不下去了。
在他的窺靈感知之中,他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並非是玉成道人的,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見到玉成道人的身影出現在益州市國際機場中。
他見到皇帝以及好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接機大廳裏麵,並且看上去非常有目的性的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果然被易嵐翕說中了,皇帝先生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陸襄輕歎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此時皇帝也正好走到了他的身前,他的身後則是跟著節製與女祭司兩人。
當然,現在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三人都是沒有帶著麵具的,也得虧陸襄是見過他們沒有戴麵具的樣子,不然陸襄還真不一定能認得出女祭司來。
見著陸襄睜開眼睛,皇帝先生笑了起來。
隨後他伸手指了指陸襄身邊的位置,問道:“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早已有所心理準備的陸襄輕輕點了點頭,順便自己還朝著一旁挪了挪位置。
這個時候,易嵐翕坐在陸襄的另一邊,低聲笑道:“你看我說什麼吧?皇帝先生一定會來找你的!
“還好你之前可沒有與我打賭呢!不然你今天晚上內褲都要輸掉哦!”
沒去理會易嵐翕在說些什麼,陸襄等到皇帝先生坐下之後,對對方說道:“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隻不過我沒有想到你會來得這麼快。”
陸襄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就仿佛上午不相信皇帝會來找他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自己一般。
易嵐翕在一旁吐著舌頭逼視他,而節製和女祭司則是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關注著這邊的情況。
皇帝先生依舊帶著笑容,他現在的心情似乎是不錯的,即便是麵對著陸襄,他也始終保持著慈祥的模樣。
“那麼你說說你覺得我會與你說些什麼呢?”
“無非是關於死簿的線索罷了。”陸襄故作輕鬆地說著,同時也看向皇帝,注意著對方臉上的表情。
“既然如此,你現在就沒有什麼要與我說的嗎?”
“沒有。”陸襄攤開手,無奈地說道,“我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也沒有能告訴你的事情。
“說實在的,我現在也很苦惱,死簿的線索就直接斷在了陳家大院裏麵。”
看著陸襄喋喋不休的樣子,皇帝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幾分。
等到陸襄說話的間隙,皇帝輕聲開口:“我調查了陳家大院的背景,陳明德的兒子叫做陳文斌,也就是那個將陳家大院捐給益州市府衙的人。
“而陳文斌的兒子叫做陳堯,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被陳文斌帶去了西洋,從此之後一直在西洋生活。
“而陳堯的兒子叫做陳清——就是被你殺死的那個陳清。”
聽著皇帝的話,陸襄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
果然,皇帝是不相信自己在直播的時候所說的情況。
並且在昨天一晚上加上今天一天的時間,皇帝已經查到了有關陳家的事情。
果然,皇帝手底下的力量不容小覷,即便陳堯已經離開賽諾共和國五十年的時間了,皇帝卻依然能夠查到關於他的線索。
隻是此時陸襄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疑惑的表情。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皇帝的話,而是沉吟了下來,在皇帝看來,他是開始思考起皇帝所說的事情了。
不過很快,陸襄便抬起頭,對皇帝搖搖頭說道:“不,我遇到的那個陳清,並非是陳堯的兒子——或許是重名,也或許……對方是假冒陳清的。”
“哦?”皇帝挑了挑眉,臉上笑意依舊,“陸先生何出此言呢?”
“皇帝先生你知道我的能力。”陸襄雙眼直勾勾地與皇帝對視著,沒有思考露怯,“我在陳清的記憶中沒有看到有關陳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