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其實在那個王阿婆那裏並沒有得到太多的信息,尤其是我最想要知道的詭境主人身在何處,我們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知。”
易嵐翕跟著點了點頭,問道:“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既然線索斷了,那麼我們就去可能存在線索的地方看看。”陸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隨後指著他們當時進入這座鎮子的方向,說道,“我們回那棵柳樹那裏看看。”
“啊?回去?”易嵐翕微微張開小嘴,臉上滿是驚異,“陸哥,我不是懷疑你的意思啊!可是現在回去的話,能找到什麼啊?”
“還記得我之前在觸碰到那棵柳樹的樹根的時候,說過我看到了那棵柳樹的記憶嗎?”
“當然記得。”易嵐翕愣愣地點了點頭,隨後好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說道,“你是想要回去再看一看那棵柳樹的記憶!”
“嗯。”陸襄微不可查地點點頭,“那棵柳樹之中是存在著記憶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之前隻看到了一瞬間的畫麵。
“既然能存在一瞬間的畫麵,那麼也應該可以存在別的一瞬間的畫麵。
“就算沒有其他的畫麵,能夠將我之前看到的那一瞬間的畫麵弄明白也是可以的。”
對於之前在地下空洞中看到的那一個畫麵,陸襄始終是耿耿於懷。
那個親手栽種那棵柳樹的人是誰,明明不應該存在記憶的柳樹中卻出現了這樣的記憶,這又是為什麼。
其實陸襄已經能夠猜到自己在那串記憶中看到的人是誰了。
但是為了更多的信息,他還是想要再去看一看。
這對於他們在這裏直播,說不定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幫助。
畢竟現在在這個詭境之中,那棵柳樹也絕對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弄清楚那棵柳樹上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不定就能弄明白當時這座鎮子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毫無疑問是陸襄急迫知道的事情。
而陸襄在對易嵐翕說的時候,其實使用的語氣也是一種在給大家講述事情的語氣。
畢竟陸襄現在也還是不願意易嵐翕暴露在別人的麵前,所以即便是與易嵐翕說話,也是用上了這樣的語氣來。
不過易嵐翕倒是不介意陸襄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畢竟他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會這樣做的。
跟在陸襄的身邊,易嵐翕的臉上掛著美滋滋的笑容,看上去像是非常滿意陸襄對她說的那些話一般。
而陸襄此時則是皺著眉頭,回想著自己剛才在地下空洞中遇到的那一切。
隻希望,之後不要再遇到那樣的情況了。
……
空無一人的空地中,一口井裏突然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很快,一隻手伸出了井口,緊接著是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蒼老不堪,臉上的皮膚都是鬆鬆垮垮的,滿是皺紋,也到處都能看到黃褐色的老年斑。
但就是這麼一個看上去歲數絕對不小的老人,此時正從井底爬了上來。
站在井邊上,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袍,環視周圍。
這裏沒有他記憶中的屋舍,隻有那一棵始終被他供奉起來的柳樹。
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也隻有那棵柳樹仍然在那裏等待著自己。
不,不應該是說在等待著自己,而應該說是在等待著他們。
長舒一口氣,霜白的氣息從他的肺部吐出來——這幾乎是將他身體中最後的一絲氣體也給排擠了出來。
老人走到了柳樹邊上,雙手交叉作揖,恭恭敬敬地朝著這棵柳樹拜了三拜。
同時,他嘴裏還在說著:“先祖保佑!陳家弟子世世代代不敢忘記陳家的使命!”
拜完之後,老人站直了身子。
隨著他的動作,他身上的骨骼開始發出“哢哢”的聲音。
他的身體實在是太長時間沒有活動過了,就是剛才爬梯子那樣的運動對於他來說也有些超綱了。
他的身體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隻有這樣他才能去完成他出現在這裏的使命。
轉過身來,老人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指向了不遠處的鎮子。
他出生的時候,承商古鎮早就已經建立起來了,他是沒有見識過這座鎮子的。
別說是他了,就連他們陳家的那位先祖,見到的也不過是一座空鎮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人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棵柳樹就是他們陳家種在這裏的根。
而這座鎮子,也終究會屬於他們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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