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過了有戰車在邊上的三個小時,陸襄一下車就找機會將戰車甩掉了。
這一次是真的甩掉了戰車,他還特意在人群中展開了自己的窺靈感知,確定自己沒有被戰車跟上,這才登上了開往文侯區官府的地鐵。
他到益州市的時候是下午六點鍾,等到他抵達文侯區官府大樓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四十多了。
不過因為陸襄提前告訴了李明岩隊長,所以他們此時也在這裏等待著陸襄。
當見著陸襄從大門口走進來的時候,一直等待在大樓大廳外麵的李明岩立刻就迎了上來。
湊到了陸襄的身邊,他便立刻說道:“陸先生您可終於來了。”
陸襄聽著他這句話也有些莫名其妙,於是問道:“怎麼了?是那個葛英發又出什麼問題了嗎?”
“不不不,葛英發那邊我們已經基本上定罪了,之後就是送去法院提起公訴,不出所料的話,他的刑罰應當就是死刑不跑了。
“不過因為他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對你說,我們這邊也不太好安排公訴的時間。
“葛英發的案子在文侯區裏麵鬧得也挺大的,那天晚上我們文侯區官府在文府河調查的動靜不小,現在文侯區大部分人都已經聽說了拿起案子了。
“對於葛英發,群眾的反應很是激動,我們也想要盡快向外公布官府這邊的結果,所以您看……”
陸襄輕輕點點頭,說道:“那我這不是來了嗎?既然時間緊張,那我們就不敘舊了,直接帶我去審訊室吧。”
“行,這邊跟我來。”李明岩伸出手,帶著陸襄和一眾官府專員登上了電梯。
在乘坐電梯的時候,陸襄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向李明岩問道:“對了李隊長,我來這邊的事情,你告訴了白小姐了嗎?我雖然之前解決了那麼大一起案子,但是實際上我還是白小姐的助手的。”
“當然當然,我們這邊做事情陸先生請放心,我們這邊肯定是通知了白小姐的。
“不過白小姐那邊好像是有些什麼事情,她說這件事情全權交給陸先生您來處理就可以了。”
“這樣啊……”陸襄稍稍頷首,雖然是在回應李明岩的話,但是實際上心裏麵卻在思考著白雎翎的態度。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白雎翎不應該是很想要與自己接觸的麼?
畢竟自己是從他們所有人的麵前得到了那個疑似死簿的黑色冊子的,並且之後自己也始終與他們所有人保持著距離。
那個時候陸襄的態度一方麵是確實是因為受到了易嵐翕的死的影響,另一方麵則就是想要避開其他的主播,將那本黑色冊子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要知道,這東西他連巫承允索要都沒有交出去的!
白雎翎他們現在肯定是想要與自己見麵的,今天晚上其實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在聽葛英發說完了話之後,他們有很多的時間。
但是白雎翎偏偏卻放棄了這個機會——是什麼事情要比死簿的線索還要重要的?
陸襄一時間竟然也得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來。
這個時候,電梯抵達了審訊室所在的樓層,他也就暫時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跟著李明岩走出了電梯。
走出電梯之後,陸襄也見得有些眼熟了起來,這層樓就是上一次他和白雎翎審訊葛英發的時候所在的樓層。
而看到陸襄眼中閃過的一絲恍然,李明岩也趁機說道:“這次我們還是將葛英發安排在上一次您與白小姐審訊他的那間審訊室裏麵。”
陸襄默默頷首,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那間審訊室外麵了。
陸襄站在門前,通過門上的小玻璃觀察著審訊室內部,發現葛英發雙手雙腳都戴著手銬,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
也不知道他在文侯區的官府裏麵經曆了什麼事情,此時他的模樣和之前自己與白雎翎審訊的時候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
葛英發此時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色,也不見他有別的動作。
看過了葛英發之後,陸襄轉頭向李明岩詢問道:“李隊長準備跟我一起進去嗎?還是說就隻有我一個人待在審訊室裏麵,你們在旁邊的觀察室裏麵?”
“葛英發想要見的就隻有你一個人,我們就不跟進去湊熱鬧了。”李明岩笑了笑,“至於觀察室……如果陸先生不想更多人知道你們之間說了什麼的話,我可以就留我一個人在觀察室裏麵的。
“陸先生信不過我們文侯區其他的專員,我的話您應當是信得過的。”
“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陸襄點點頭,“那就麻煩李隊長和諸位專員在隔壁觀察室裏麵了,我進去了。”
說完話,陸襄扭動把手,推開了審訊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