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老大勁,刑遷才將整個事情給邱春芳講清楚。
主要是需要避開一些敏感的事情,不能讓邱春芳這樣的普通人知曉關於他們的事情,所以找到李夢竹的校牌的事情必須要言之有理。
不過好在這一點陸襄早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的解釋是原本他們是在調查另一件案子的,結果巧合之下從河中打撈出了李夢竹的屍體。
李田將李夢竹殺死,那也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十多年的時間,足夠將李夢竹的屍體完全泡爛,這也是為什麼他這次來隻帶了李夢竹的校牌。
當然,這些話也不過是騙邱春芳的,畢竟當時陸襄也隻找到了李夢竹的校牌,並且還是在李夢竹的幫助下。
而邱春芳如今也陷入了巨大的悲傷之中,她的手中緊緊握著李夢竹的校牌,哭聲回蕩在整間屋子裏麵。
聽著她的哭聲,刑遷的表情有些古怪,而他的徒弟古鬆此時臉上也滿是愧疚。
人家好不容易才從當年的悲痛中緩過來,如今又遇到了這種事情。
但是陸襄和刑遷說的也確實不錯,如果當年李田沒有殺死李夢竹的話,這些事情也不會發生了。
古鬆不想知道當年李田為什麼要殺死李夢竹,也不想知道邱春芳在這件事情背後起到了什麼作用。
此時刑遷已經將事情交代清楚了,他站起身來,對邱春芳說道:“好了邱女士,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接下來我們希望您能跟我們去官府一趟做一個筆錄。”
此時邱春芳已經完全被悲傷填滿,哪裏還能反應過來什麼事情。
於是她點了點頭,乖乖跟著刑遷等人離開了自家。
在路邊,扭送李田的專員已經離開了,隻剩下一輛車的兩名專員還在等待著刑遷他們。
將邱春芳送上了那輛專員的車,目送他們離開,刑遷轉頭對陸襄說道:“那麼現在我們是送陸先生去招待所了?”
“可以。”陸襄點點頭登上了刑遷的車。
等到兩人坐上了車,在刑遷開車的時候,後座的古鬆對陸襄問道:“陸先生,其實我對您有些好奇,不知道一些問題您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下?”
陸襄有些意外,沒想到古鬆對自己竟然感興趣。
不過哪怕是有些意外,他還是點點頭,說道:“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我挑能回答的回答。”
“陸先生在益州市官府那邊地位很高嗎?這次來聯絡的是益州市文侯區那邊的隊長呢!”古鬆問道,而駕駛座的刑遷此時也並沒有開口,專心致誌地開著車。
陸襄看了刑遷一眼,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要說高的話,其實也不算是很高,我是兩個月前才進入這個領域的,也是一個多月前才成為益州市幾個區的顧問。
“可能是因為我的能力比較適合這種事情吧,也是官府那邊的幾位隊長給我麵子。”
在刑遷和古鬆麵前,陸襄並隱瞞太多的事情。
看刑遷和古鬆的模樣,就知道古鬆這樣問肯定是受到了刑遷的示意的。
並且陸襄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到底是刑遷的意思,還是說是長安市石碑區官府的意思。
所以他挑著能回答的全都回答了沒有隱瞞,至於納西不能回答的,也就無關緊要了。
“兩個月時間就已經是官府的顧問了?看來陸先生的能力很強啊!”
“我有一件道具,可以檢查到周圍存在的鬼魂的位置,再加上我們這類人本身就可以與鬼魂說話,所以在這些方麵我也幫了益州市幾個區的官府不少忙。”
聽著陸襄這樣說,古鬆的眼睛越來越亮,好像是將陸襄當成了什麼絕世高手一般。
不過要說的話,其實陸襄還真就像是一個絕世高手一般,畢竟窒息空間的主播的實力不管是在任何一個行省中,那都是最拔尖的那一批了。
即便是陸襄之前沒有突破元泱境界還隻是陰體境界圓滿的層次,也要比大多數人強了。
那位修明道兄便是這樣的,他能夠成為趕屍人,已經是普通的修行者中上遊的人了。
但是麵對陸襄的能力,他還是會非常佩服陸襄。
而到了這本身就不是非常重視能人異士的長安市官府,這刑遷實際上都不能算是什麼高手了。
即便他是古鬆的師父,也僅僅是有些小手段在身上而已。
而他甚至連陸襄此時展開了窺靈感知都感覺不出來,被陸襄“看”了個一幹二淨。
一路上幾人又聊了幾句,他們便來到了刑遷為陸襄預定的招待所前麵。
“陸先生,明天的車票買好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這邊可以代勞。”
“已經買好了,明天下午的車,坐高鐵回去,三個小時就可以到益州市火車東站了。”陸襄笑了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