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笑意陸襄看著怎麼有一種自己被嘲笑了的感覺?
隻聽得此時“餘安平”說道:“放我一馬?再無瓜葛?
“此時因你們而起,現在卻又想要將自己摘出此事之外,是否有些過於異想天開了?”
陸襄的臉色不知不覺間也變得陰沉了下來,聽著對方的話,看上去這個“餘安平”今天是不想善了了。
誠然,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已經爆發,並且雙方都受到了不小的傷勢,看上去早就不可能善了了。
但是陸襄還是保存著那麼一絲希望,畢竟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易嵐翕,為了後者的安全,還是盡量不要爆發全麵的戰鬥。
“我雖然是你說的那個地方的人,但是關於你的事情,我其實知道的並不多。”陸襄輕輕搖了搖頭,想要曲線救國,看看能不能將自己摘出“餘安平”的仇恨範圍。
畢竟如果真的是像“餘安平”所說的,那麼對方怨恨的也應當是上一任愚者以及其他的主播才對。
陸襄才成為了主播兩個月的時間,甚至都還來不及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餘安平”沒有必要對他死纏爛打的。
而且若是他們的目標都是那幾個還活著的實力強勁的主播的話,其實陸襄也是不介意給“餘安平”的複仇計劃出一份力的。
然而此時“餘安平”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知道‘餘安平’這個名字,就已經與這件事情脫不開幹係了。
“餘安平是因為你們而死的,那麼就必須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當年知曉餘安平死亡的人也已經死了。”陸襄沉聲說道,“就在餘安平死亡後不久,他就喪命於一場車禍之中。
“你該仇恨的目標已經沒有了,沒有必要再糾結於這件事情了,你……”
不等陸襄說完,“餘安平”的聲音突然變得大了一些:“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你可不要在這裏裝傻充愣!我真的是因為那麼一個兩個的人而做到這一步麼?
“你們知曉我的名字,是因為我與你們要找到的死簿有關係,你們是想要通過我找到死簿!
“你們所有與死簿有關係的人,都該死!”
當“死簿”兩個字出現了之後,陸襄的表情也終於凝重了起來。
死簿,這個自稱是“餘安平”的人,果然是與死簿有關係的,並且現在看上去他是因為死簿而對窒息空間的主播產生了怨恨。
隻是這是為什麼?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餘安平”會出現這樣的怨恨?
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上一任愚者到底對“餘安平”做了什麼。
直到這個時候陸襄才意識到,他對過去發生的事情隻曉得實在是太少了。
這一切都好像是上一任愚者安排好了的事情一般,他也不過是在循規蹈矩一般地跟隨著上一任愚者的計劃而已。
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第一次在無盡列車直播過之後?
還是說是在後來去見到了上一任愚者之後?
陸襄開始思考了起來,而在“餘安平”的眼中,他便是被自己的一番話說得開始自省起來。
他邁開步子緩緩走向陸襄,臉上露出了一絲悲憫的表情來。
“對於我們而言,你們所有人都是凶手,我們因你們而死,也因你們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著說著,“餘安平”的語氣變得越來越激烈,甚至是他的聲音中都出現了不屬於他的聲音。
那好像是老年人嘶啞的聲線,也好像是小姑娘軟軟糯糯的聲音,更像是普通中年人沉穩的聲音,當然,也包括了餘安平的聲音。
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聽上去有一種古怪的感覺,讓陸襄一時間雞皮疙瘩一直在往外冒。
隻是這還不算是結束!
在陸襄的注視下,“餘安平”的身體開始膨脹起來。
他身上的西裝被膨脹的血肉硬生生撕扯開,變成一條條黑色的破布條掛在他的身上。
他的皮膚也如衣服一般被血肉硬生生撐開,肌肉束將主要的血肉拉扯在一起,但是期間卻有更多的肉質生長出來。
“餘安平”的身體開始飛快膨脹,鮮血不斷地從他的身體上流下來,隻是遠遠看過去,他的鮮血不知為何竟是濃濃的黑色,並且看上去還非常粘稠的樣子。
“餘安平”的身軀身在變大,本應當是鮮紅色的血肉開始變得烏黑,伴隨著一陣陣惡臭傳來。
陸襄緊緊盯著這個怪物,手中的折刀化作了一柄金色巨劍。
那麼,也是時候將這個怪物斬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