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襄頓時茫然起來,“肯定是叫做餘安平!”
“五年前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是我可以確定他就是叫做餘安平的。”
李司明輕輕點了點頭,對陸襄說道:“剛才我以‘餘安平’這個名字查詢了一番,但是卻並沒有找到與你所描述的相關的叫做‘餘安平’的人。
“即便是距離現在最近的一個‘餘安平’,也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轉生了。
“五年前死亡的人,這本生死簿上不可能沒有記錄的。”
陸襄一愣,但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和原因。
死簿!一定是因為死簿!
當年餘安平就是死在了死簿之下!
他的名字被寫在了死簿上麵,幾乎所有與他有關的信息全部都被死簿抹去或者是替換掉了!
這是陸襄之前就隻曉得事情,隻是他沒有想到,在陰司這樣的官方這裏,餘安平的信息竟然也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襄當然不會認為李司明這是在騙自己,對方沒有理由欺騙自己。
也就是說,即便是在陰司官方這裏,也是找不到關於餘安平的線索的。
陸襄突然沉默了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李司明看著他緊皺的眉頭,也沒有再打擾他。
一旁的易嵐翕眼珠子轉了轉,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於是問道:“那李前輩,可以查到三個月前來到這裏的人嗎?”
似乎是因為易嵐翕實在可愛,在聽到了她的問題之後,李司明笑了起來,回答道:“嗬嗬,小姑娘,你知道陰司之中,光是一天會有多少趕屍人和亡魂往來嗎?”
“啊……不清楚。”
“你們是跟著修明賢弟一同來的,也就是說你們也是從益州市來的吧?
“不說其他的地方,就光是益州市,一天都怕是有數以萬計的亡魂和趕屍人來過這裏,更別說‘三個月前’這麼一個籠統的概念了。
“查肯定是查不到了,不過……我現在倒是對你們所說的這個‘餘安平’有些感興趣起來。
“我從事判官幾百年的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一個生死簿也查不到來去的人。
“這個餘安平,五年前是如何死亡的?如果可以的話,能與貧僧說說嗎?”
聽著李司明問起了這麼機密的事情,易嵐翕立刻看向了陸襄,隻是後者此時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並沒有回答李司明。
易嵐翕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呃,那個……抱歉啊李前輩,這個事情和我們太一派的機密有些關聯,所以……”
“哦,沒關係,我也隻是隨便問問而已,不必在意。”李司明擺擺手,語氣還是如常平和,“那麼除了關於這個‘餘安平’的事情之外,二位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詢問的事情呢?”
“沒有了沒有了!”易嵐翕連忙擺擺手,“多謝李前輩解惑!”
“無妨。”李司明揮了揮手,隨後看向修明。
修明立刻會意,對李司明拱了拱手,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帶著他們去孟婆前輩那裏了。”
“好,慢走,我就不送了。”
修明再次拱手,帶著一行人走了出去。
李司明坐在座位上麵,目送著修明等人離開了這個公堂。
他伸出自己的手,在身邊招了招手。
一抹黑影突然就出現在了案台邊上。
這一抹黑影被案台上的文書遮擋住,從院落中根本看不見它。
再一次確定修明等人已經離開了之後,李司明這才對身邊的黑影說道:“剛才的事情,你已經聽到了?”
從這黑影之中傳出來了一陣嘶啞的聲音:“是的,判官大人。”
“去查一查剛才的事情。”李司明此時的臉色有些陰沉,他的視線盯著麵前攤開的簿子,深邃清明的眼中,好像閃爍著幾分疑惑。
這個時候,那團黑影仿佛是確認般,問道:“是去生簿司那邊調查一下那個叫做‘餘安平’的人嗎?”
“嗯,如果這個人是切切實實存在的話,生簿司那邊一定會有記錄。”李司明說完這些話,沉吟了片刻,又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再去外務司,查一查如今世間還流傳著的道門門派。
“太一派……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消亡了,來到陰司投胎的太一派門人也可以證明這件事情。”
“是,我這就去調查。如果有了結果……”
“直接轉達我,我來告訴修明賢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