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麼想著的時候,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出現了高修竹的名字。
接起電話,張成壽直接問道:“喂,高修竹,現在身邊有人嗎?”
“隱士在我的身邊。”塔先生聲音放低了一些,小聲問道,“能讓她知道我們交談的內容嗎?”
“無所謂,這件事情你做或者是隱士來做都是可以的。”張成壽淡淡說著,同時拿起了那份文件,“我們這邊得到消息,愚者和月亮今天參與了一起文侯區官府的案子,並且在這起案子中得到了一些東西。
“具體是什麼東西我們並不清楚,但是他們今天晚上在離開了文侯區官府之後就直接去了辦公室,那個時候已經是十一點過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塔先生的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了一些,“所以皇帝先生您是猜測……他們是得到了關於死簿的線索?
“據我對白雎翎的了解,若非是這樣重要的事情以及直播,她絕對不會這麼晚了還在外麵晃蕩的。”
“具體是什麼事情,我們也不清楚,但是你說的不錯,我現在確實是在猜測他們是得到了死簿的線索。
“但是我估計愚者這一次不會那麼容易地告訴我們了,所以聯係上了。”
“皇帝先生想要我做什麼,便直說吧。”
“嗯。找個機會,把愚者和月亮所知道的事情套出來。如果真的是關於死簿的線索,我們也必須要得要和他們在同一起跑線上。”
“我明白了。”
“那這件事情你就好好解決吧,如有必要,可以讓隱士幫你。”
“好的。”
“嗯,時候不早了,掛了。”
“再見,勞煩您操心了。”
“嗯。”
張成壽輕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放在原位,張成壽大喊一聲道:“節製!”
辦公室的門很快打開,節製立刻從外麵走了進來。
關上門,走到張成壽的麵前,節製問道:“老板,有何吩咐?”
“現在能聯係得上女祭司嗎?”
“呃……我不確定,現在這麼晚了,女祭司應當已經做完了晚課,休息了吧。”
“那你明天等她早課做完,去找她。”
“是。”節製點點頭,隨後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又問道,“老板,找女祭司小時……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看這個。”張成壽從那一份文件中抽出來了一張,遞給了節製。
節製接過這一張紙,發現上麵印的是一張彩印圖片。
圖片上麵是一柄用明黃色的符籙包裹的短刀。
短刀的刀鞘和刀刃都用這樣的黃色符籙包裹起來,看上去就給人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看完圖片,節製輕輕皺起眉頭,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這上麵的符籙……是清城山的太清正氣籙?”
“沒錯,是太清正氣籙。”張成壽將那一張打印紙收了回來,對節製說道,“這柄短刀是從那個凶手那裏得到的,陸襄在找到了這柄短刀之後斷定其上附著了濃鬱的陰氣,於是用太清正氣籙鎮壓。
“不過根據我們的人說,陸襄當時在檢查這柄短刀的時候是說過這上麵有一些熟悉的東西。
“具體是什麼他們也不清楚,所以我希望你明日一早便帶著女祭司前往文侯區官府,確定一下這柄短刀上麵有什麼東西。
“文侯區官府那邊我會打點好的,你們直接去就行了。
“對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們以道門中人的身份過去,在檢查過短刀之後,順便將其上的陰氣驅除了。
“現在官府的人想要檢查一下這柄短刀都不行,需要我們這邊幫幫忙。”
“沒問題,請老板放心。”
“嗯,你做事我是放心的。你回去休息吧。”
張成壽輕輕點點頭,重新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文件上麵。
但是他才剛剛看了幾行,便發出了“咦”的一聲。
節製此時剛準備離開辦公室,聽到張成壽的聲音,便立刻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問道:“老板,是有什麼事情嗎?”
張成壽緩緩抬起頭來,看著節製,一字一句地說道:
“卷宗上說,那個凶手三個月前遇到了一個自稱是餘安平的人,他的那柄短刀就是那個人給他的。”
“餘安平?”節製緊皺眉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餘安平是愚者先生上次給我們的……”
“沒錯。”張成壽突然笑出了聲來,“嗬,看來這件事情,真的與死簿有關係了。
“明日你和女祭司去好好看看。
“陸襄知道的東西,我也要全部知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