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簿現在是否與餘安平有沒有關係我不清楚,但是五年前,餘安平曾掌握過死簿。”
“你說什麼?”陸襄皺起眉頭,“當年……他不是被死簿殺死了嗎?那死簿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的手上?”
“我知道這與你從上一任愚者那裏得到的答案並不相通,但是這就是我找到的線索。
“餘安平曾得到過死簿,並且通過死簿殺死了一些人。
“但是以為一些原因,死簿將其反噬,抹去了他的一切。”
“死簿反噬?”白雎翎這個時候也認真思考了起來,“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死簿反噬?”
“不知道。”巫承允搖搖頭,無奈地聳了聳肩,“死簿已經失蹤很長時間了,並且凡是掌握了死簿的線索的人,最後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消失在了世界上。
“到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說清楚死簿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運行規律製定規則的。
“即便是我們,也隻能通過一些片麵的線索去推斷而已。
“就像餘安平的事情,我們是可以推斷的事,如果沒有完成死簿的規則,那麼就會受到死簿的反噬,從而被死簿從這個世界上直接抹去。”
“巫先生,我有一個疑惑。”從剛才起就一直在思考的陸襄此時抬起頭來,雙眼微眯,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盲點一般。
巫承允抬抬下巴:“你說。”
“餘安平因為受到了反噬而被死簿抹去了存在……對於我們來說他是已經死了,因為任何關於他的事情都沒有了音訊。
“但是對於他來說呢?
“他是否可以通過這種‘被抹去’的狀態,繼續活在世界上?”
聽著陸襄的猜測,巫承允挑了挑眉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你的這個猜測並非沒有可能。
“但是據我所知,從死簿遺失到現在,凡是被死簿所反噬的人,基本上都是死了的。
“畢竟死簿的能力是定人死期,而並非是生簿那樣製定生死。”
“也就是說餘安平當時受到了反噬,必然是死了?”
“九成八的可能。”巫承允說道,“畢竟總會有一些意外發生,即便是我也不能百分百地保證。”
“那麼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問題上了。”白雎翎歎了一口氣,“偽裝成餘安平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知道餘安平身份的人並不多,多多少少都是與死簿有關係的,這也從側麵證明了陸襄的判斷是沒錯的,那柄短刀恐怕真的和死簿有關係。
“從那名凶手的話中,其實我也聽得有些奇怪。
“那個偽裝成餘安平的人出現的時機……就好像是故意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凶手的麵前的。
“將那柄短刀送給了凶手也是這樣,甚至包括最後凶手殺死了被害者也是有那柄短刀在背後蠱惑凶手。
“如果要說得激進一些的話,那名凶手的所作所為,完全是那個人誘導出來的。
“而最終的結果是,我和陸襄找到了那個凶手,也就找到了這一條與死簿有關係的線索。”
說著,白雎翎看了身邊的陸襄一眼,後者在聽了她的判斷之後,臉上也露出幾分凝重。
隨後,她繼續說道:“這樣看來的話,從一開始的見麵、送刀,到我和陸襄聽說了這個叫做餘安平的人,一切都是對方早已經算計好的。
“甚至是我們現在唯一知道的對方的蹤跡——從益州北站往北走,也是從對方的口中得知的。
“那個人就好像是故意將這些告訴我們,想要我們去找他一般。
“巫先生,你說……這背後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陰謀?將你們騙過去,然後綁架了陸襄,把他作為尋寶犬一般,找到死簿?”
巫承允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
“這種可能性不大。
“愚者能夠找到死簿的事情,隻有我們窒息空間中的人知道。
“但是那個人……並不像是窒息空間的人。”
“為什麼這樣說?”白雎翎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因為有陸先生之前的行為,現在益州市的所有主播都知道了餘安平的事情。
“而其他的知道餘安平的事情的人,比如上一任愚者,他們也早就已經死了。
“窒息空間之中,不會出現這樣的明明能夠接觸到死簿所釋放出來的陰氣卻故意誘導你們的。
“與其猜測對方是窒息空間的人,倒不如想想,有沒有可能對方就是現在掌握著死簿的人。
“隻是苦於沒辦法將死簿收為己用,所以才想要找到你們這些尋找死簿的人,為他提供一些靈感。
“我倒是覺得這後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