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摸著黑將身子擦幹淨,他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裏麵。
他早已經迫不及待了,但是他給自己定下的規矩就是白天絕對不能回到臥室裏麵。
隻有現在,他才能一親芳澤。
在床上,黑暗籠罩的臥室裏麵隻能隱隱約約看到在床上有那麼一個人影。
那人影看上去身材並不高大,甚至還有些瘦弱,沒有穿著衣服,接著從窗戶外麵傳進來的光,他全身上下什麼都看得清楚。
他走到床邊,光著身子躺在了這個人的身邊。
他將對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花香味從自己的身邊傳來,這一股令人安心的感覺讓他終於可以好好睡一個覺了。
“終於……我們終於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他躺在床上,仿佛是夢囈一般輕聲說道。
“我和你說,你還不相信我。
“你的新身體,喜歡嗎?
“這深入骨髓的靈魂,我愛的就是你這樣的靈魂。”
男人的聲音在臥室中不斷響起,就像是夜晚臨睡前對自己的枕邊人輕輕訴說著內心一般。
漸漸的,聲音變得小了很多,他卻已經是沉入了夢鄉之中。
黑暗中,一切都是那樣的和諧。
如果他的身邊沒有那道人影,客廳中沒有供奉著那柄刀,以及廚房裏還未處理完的生肉,這一切都會是這樣的美好。
……
“就是這裏了。”陸襄將頭伸出專車的窗口,盯住了三樓的窗口。
這是一棟年代不新的樓房了,三四十年前的建築風格,建在街道邊上,從窗口上往外看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到外麵的街道。
不過因為一些意外,這條路上的路燈全都壞了,暫時還沒有人過來維修。
通過那個鬼魂,陸襄他們最終確定了對方的位置。
李明岩開車帶著陸襄和白雎翎,後麵還跟著三車專員,一齊來到了這裏。
陸襄所看的那扇窗戶,便是凶手家的窗戶了。
在得知了他們確實是會將凶手捉拿歸案之後,那個鬼魂也如實地將凶手的信息告訴了他們。
將車停在路邊,李明岩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隨後對陸襄和白雎翎說道:“白小姐,陸先生,官府那邊的同事查到凶手的信息了。
“葛英發,今年三十二歲,自由職業者,目前正在承接工商代辦業務。
“根據官府同事那邊查到的附近的線索,葛英發於三天前的晚上十一點出門,先是將一隻黑色塑料袋給裝在了後備箱裏麵。
“他們初步估計,那隻塑料袋就是裝的被害者的屍塊。
“不過根據他們調出來的監控,並沒有發現對方在之後的時間裏有將被害者的骨骼扔出來。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現在葛英發應該還在處理骨骼。”
“有可能,但是根據被害者所說的,這個葛英發並不止於此。”陸襄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他說葛英發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地將他的屍體處理好,是因為葛英發不知從什麼地方得到了一柄短刀,通過那柄刀,他可以實現將骨骼和血肉分離。”
“你相信那個鬼魂的說法嗎?”白雎翎偏頭看向陸襄。
“我相信。”陸襄點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裝在證物袋裏麵的心髒,“被害者一死,如果想要我們將凶手抓住,他必須與我們說真話。
“除非……”
“除非什麼?”李明岩回頭問道。
“除非這個被害者是為虎作倀,故意將我們騙到凶手設好的圈套裏麵。”
“這沒啥,我們後麵可是跟了十多個專員的,都是荷槍實彈。”李明岩用嘴努了努車後麵,“主要是二位要注意你們的安全。”
“不用擔心我們,一般的武器傷不了我們,而且我也將我的折刀帶上的。”
聽著陸襄的話,李明岩有些不明所以,白雎翎確實了然地點點頭。
她當然知道陸襄手中的折刀是個什麼東西,有了這個,他們對付那個凶手的勝算也算多了不少。
當然,陸襄親自過來的原因,還是想要直接麵對凶手的那柄短刀,以免文侯區官府的專員小瞧了那個東西,從而被傷到。
據被害者所說,那柄刀的效果可堪比庖丁解牛的。
此時陸襄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心髒,愧領感知之中,卻已經是將那間屋子裏麵的情況探查得一清二楚。
那柄糾纏了濃鬱陰氣的刀在什麼地方,被害者留下的陰氣又在什麼地方,屋中唯一的活人又在什麼地方,他已經是“看”得一清二楚。
“接下來我來給你說一下凶手家裏麵的布局,李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