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陸襄的三個問題,女人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樣子,仍然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襄看著女人這般模樣,其實心裏已經有了辦法,所以看向剛才那個被金色巨劍穿刺的男人,說道:
“看起來你很珍視那些被你拚湊出來的人啊……如果你再不回答我的問題的話,那麼我會將那些怪物一個個提到你的麵前,然後當著你的麵徹底毀掉他們,將他們碾壓成灰。”
聽到了陸襄這樣的威脅,女人也終於有了一些動靜。
她緩緩抬起頭,用那雙漆黑的眼睛看了一眼陸襄,緩緩張嘴。
“我……”她的聲音嘶啞難聽,就好像是聲帶被破壞了一般,難以辨別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陸襄也是認真聽了好幾遍才聽清楚對方在說些什麼。
她叫做陶寧,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當然,普不普通,看看陸襄已經塞到背包裏麵的吊墜就知道了。
陸襄倒是很好奇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出現在這裏,於是他也向對方問出了這個問題來。
在對方斷斷續續的講述中,陸襄也好像聽明白了整件事情。
如果要追溯的話,那麼這一整件事情都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年輕人。
那時候她剛剛有了穩定的工作,家裏因為丈夫的升職而也變得富裕了一些。
閑暇的周末,這兩口子就想著來到益州市周圍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重溫一下戀愛時期的甜蜜。
於是他們選擇了世紀遊樂園這座寄托了不少人回憶的地方。
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他們兩人也都非常開心,甚至他們都會覺得這應當是難得的難忘的假日了。
但是當他們乘坐過山車的時候,卻出了事情。
過山車的軌道上因為一些疏忽,不知什麼時候被氣球的繩子纏住,氣球的線變成了過山車中的奪命鐮刀。
很不幸的,她和丈夫坐在第一排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那裏的氣球。
氣球的繩子輕而易舉地割斷了她丈夫的脖頸,鮮血朝著後方噴湧而出,驚得後麵的人連連慘叫。
可是這裏是過山車,尖叫聲才是這裏的常態,她恐懼地坐在自己無頭丈夫的身邊,直到過山車停在了站台邊上。
過山車死人了,這本應當是一件大事,但是世紀遊樂園的控製人陳景背後有著通天的背景,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甚至是官府那邊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作為死者的妻子,她自然也是得到了一大筆賠償,可是賠償再多,她的丈夫也不可能回來了。
她的生活一下子崩塌了,原本美好的未來變得艱難,她整天以淚洗麵,卻挽回不了任何事情。
直到那一天,她得到了一條項鏈。
那條項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她家裏麵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當她注意到那條項鏈的時候,那條項鏈就已經擺在了她的梳妝台上,靜靜地放置著,就好像這條項鏈本就應該擺放在這裏一般。
她試著戴上了這條項鏈,當時卻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夜晚降臨,她在睡夢中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孩童們的歌唱聲,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輪太陽的邊上。
隻是在這個太陽的背後,有這麼一個通天徹底的身影,仿佛貫通了天地一般,無限高度無限歲月。
她聽到了祂的聲音,她聽到了對方說可以賜予自己特殊的力量。
她可以將自己想要的屍體縫合在一起,將自己的丈夫“重塑”出來。
而她所需要付出的條件則是進入到世紀遊樂園的一個叫做詭境的地方,在那裏的大劇院裏麵完成這種“重塑”。
隻要有一絲希望能夠救活她的丈夫,她也願意付出這一切的。
於是她來到了劇院之中,現實世界中少了一個叫做陶寧的人,而在這世紀遊樂園的詭境之中,卻多了一個塑造屍體的陶寧。
這種“重塑”很困難,雖然那些“作品”她可以任意選擇一個將自己丈夫的靈魂灌注進去,但是她想要的,是一個和過去一模一樣的丈夫。
隻要有任何一個部位不完美,她就會換掉那個部位,如果是有更大麵積的缺點,那麼她便會一整個換掉,重新創作。
直到現在,一男一女兩個青年打破了劇院之中的寧靜,將她多年以來的心血全部毀掉了。
也毀掉了她複活自己丈夫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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