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淩晨六點鍾,天色微微開始有些發亮了。
白雎翎走出監獄的大門,看著不遠處泛起了魚肚白般的天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此時她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狼狽。
原本一件好端端的t恤此時多出了不少破洞,而在這些破洞下麵,還有不少的血痕。
她的嘴角也掛著幾絲鮮血,原本如白玉一般的胳膊上麵,也多出了好幾處烏青。
甚至此時她走著路的時候,也都是一瘸一拐的,右腳隨著她的走動而傳來了劇痛來。
但是白雎翎還是得要忍痛走到這條路上,離開那座監獄。
這一路上將不會有人幫助她,甚至在這深山老林中,也沒有一個可以求助的人。
不過對於白雎翎來說,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好了。
至少現在沒有人會在自己的身邊威脅自己的安危,也不會有人覬覦自己身上的東西。
走到路邊的一塊大石頭邊上,白雎翎坐了下去。
直到現在,她也才總算是可以長舒一口氣下來。
昨天她的神經實在是緊繃了起來,整整一天都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思考著。
坐在大石頭上,白雎翎從自己的褲兜裏麵拿出來了一條小巧的項鏈來。
這條項鏈的風格有些年代感了,有些像是那種吊墜有翻蓋的項鏈。
隻不過這條項鏈的吊墜確實一個足有拇指指甲蓋那麼大的祖母綠寶石。
如果這東西是真貨的話,那麼這個光是看上去就很是珍貴了。
這條項鏈是白雎翎從那座監獄裏麵帶出來的,是在重刑犯監牢最深處的地方看見的。
這條項鏈的主人是一名重刑犯,這條項鏈應當是他的個人物品,被他帶到了這所監獄裏麵來可以留給他作為懷念。
畢竟對於這所監獄來說,即便這裏會有重刑犯進來,也會在並不長的時間之後被帶走,這也算是這所監獄為數不多的人道主義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名重刑犯死在這監獄之中,而一切也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雖然窒息空間並沒有要求自己,但是最後白雎翎還是將那堵牆後麵發生的事情給調查清楚了。
和她所想的幾乎是沒有什麼差別的,這件事情背後果然是存在著黃衣之王的力量的。
不過這種事情白雎翎並不是非常了解,她還是準備將自己今天晚上知道的事情找機會告知陸襄然後再討論一下這件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也算是白雎翎今晚上比較欣慰的了。
雖然最後那一場殺人遊戲最後活下來了包括她在內的三個人,但是最終在經曆了那些事情之後,隻剩下她一個人走出了那座廢棄的監獄。
至於六號和九號……
白雎翎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讓他們離開這裏。
他們兩個一個專員一個主辦方,不管是站在哪個立場上,白雎翎都不可能有讓他們活著離開這裏的打算了,更別說他們兩人估計也從一開始想要加害自己。
就在白雎翎閉著眼睛休息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傳來了尖銳的鈴聲。
聽到這個鈴聲,她臉上疲憊的神情一掃而空,立刻露出了笑容來。
拿起手機,她直接接通了說道:“喂,我是白雎翎。陸襄,昨天晚上有發生什麼嗎?”
“有的。”陸襄點點頭,如實回答道,“昨天晚上那座神龕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神龕破碎了,神像也直接化作了粉末。”
隨後,陸襄便將自己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雎翎。
至於他和巫承允打電話說的那些事情,他也告訴了白雎翎。
後者畢竟也是窒息空間的主播,關於黃衣之王的事情,陸襄認為是可以與她互通有無的。
白雎翎認真地聽完了陸襄的解釋,隨後稍稍頷首,說道:“嗯,我大概了解了,劉隊長那邊沒有什麼問題就行。
“不過現在看來,你遇到的那些事情還是和案子沒有太大的關聯啊。”WwW.com
“是的。”陸襄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就和巫承允先生所說的那樣,黃衣之王的神像出現在那裏,純粹就是一個巧合而已。”
“但是因此,我們還是發現了一個與黃衣之王有關的事情不是麼?”白雎翎揚了揚腦袋,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樹梢上麵,“黃衣之王對我們的威脅到底有多大,你我都很清楚。
“你在遇到了黃衣之王之後見到了那麼多的事情,經曆已經要比其他的主播還要豐富了。
“當以後其他的主播遭遇了黃衣之王之後,你將會成為在這一方麵的先驅。
“陸襄,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我希望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