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房子中出現了黃衣之王的神龕,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即便是陸襄,也在這神龕的影響下被迷了心智,要是換做普通人來的話,怕是連屍骨都要被那東西給騙過去了。
這黃衣之王實在是太恐怖了一些。
陸襄無奈地看著麵前的神龕,就是這樣,他也不敢直視著神像的臉龐。
能夠將自己的力量延伸到任何一個與自己有關聯的地方,這種詭異的東西,真的能夠被稱作神明嗎?
就在這個時候,白雎翎去而複返,隻是此時她臉上的表情好像有些難看。
走到了陸襄的麵前,白雎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陸襄,劉隊長那邊拒絕了我們的請求。”
“拒絕了?”陸襄皺起眉頭,頓時有些不解,“這是為什麼?他沒明白這個東西有多麼危險嗎?”
“我給他講得很清楚了。”白雎翎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無奈,“但是他說,這個神龕既然很有可能與案子有關,那也算是一樣證據。
“他不可能讓我們隨意將證據帶走。”
聽著白雎翎的話,陸襄也頓時沉默了下來。
將這麼危險的東西留在這裏,說實話這並不是對在場的專員們負責的做法。
但是站在劉偉彥的角度上來講,陸襄還是能夠理解他的想法的。
於是他也隻能是歎了一口氣,對白雎翎說道:“好吧,既然沒有辦法將這個神龕帶走,那麼就找個東西將它罩起來,不要讓普通人看到了。”
“行。”白雎翎點點頭,立刻就去聯係在場的專員將這個神龕給罩了起來。
在白雎翎去找人的時候,陸襄也再一次展開了自己的窺靈感知,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屏蔽掉五感,並且看向了客廳中的沙發。
之前在沙琴區的官府中他就聽劉偉彥說過,死者的屍體是被放在沙發上的,腦袋被割下來放在茶幾上,雙手被砍斷不知去向。
此時在陸襄的視線中,其實還是能夠看到在沙發上和茶幾上留下來的痕跡的。
他走近了幾步,站在此時的位置上便能夠看清楚上麵的血跡。
屍體被放在沙發上整整一天的時間,鮮血從屍體的斷手處還有脖頸處流下來,流到了沙發上,然後流到地上,再滲透到樓下那家住戶的天花板上麵。
還有茶幾上的血跡,那是頭顱留下來的痕跡。
陸襄現在甚至還可以分辨出來茶幾血印上麵的斷口分別是什麼器官。
不過讓陸襄有些遺憾的是,他在這裏並沒有看到死者的鬼魂。
而且不僅僅是鬼魂,甚至是有可能產生鬼魂的足量的陰氣也都沒有見到,換而言之,在這套房子裏麵,就不可能出現鬼魂的。
可是……
如果被害者是被如此殘忍殺害的,他又怎麼可能沒有留下怨念?
除非……他是自願變成這個樣子的?
陸襄突然之間有些不太敢細想下去。
正好此時白雎翎走了過來,對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說道:“神龕我已經讓人給罩起來了,並且吩咐他們在劉隊長找人過來處理之前千萬不能動那個東西。
“還有這個,是關於被害人的信息,需要我給你念一念嗎?”
“嗯,麻煩雎翎姐了。”
“被害人叫做王汝康,是沙琴區一家商貿公司的副經理,被害時間是公司的休息日。
“王汝康家裏麵有一共三口人,但是在五年前他就和自己的妻子離婚,女兒的撫養權被分到了妻子的手中。
“從那之後,他就一直是自己一個人居住,平時也沒有什麼愛好,除了上班和應酬時間之外,他都是待在家中。
“根據他的鄰居對他的評價,他整個人也比較和善,雖然家裏麵經常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現象,比如之前王二水說的聞到一股臭味,但是隻要是有人去找他,她都會和和氣氣地回應。”
陸襄輕輕地點點頭,一個老好人的形象,頓時浮現在了陸襄的眼前。
隻是……
一想到那個擺放在客廳邊緣的神龕,陸襄就忍不住犯嘀咕。
這種老好人的形象,到底是人真的如此,還是說隻是想隱藏住自己在家中做的那些事情?
供奉神像,那麼總不可能不拜吧?
那麼在供奉神像的時候,他又是通過什麼樣的手段去供奉的?
還有王二叔所說的從他的房間中傳出來的臭味,說不定也是因為供奉神像才會出現的味道。
於是陸襄當下說道:“在我看來,這個王汝康與其說是一個普通的老實人,倒不如說是一個虔誠的苦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