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陸襄點點頭。
“那麼你們今天又是為何要找到他呢?”
“他可能和我們一直尋找的一個東西有關。”陸襄沉下聲來,一邊思考著如何不暴露死簿的事情,一邊說道,“原本我們並沒有關注他,隻是因為一件事情,我們才對他提起了注意。”
“什麼事情?”
“在官府的檔案裏麵,我們並沒有找到一個叫做餘安平的人。”
“沒有找到?”溫明輝挑了挑眉頭,稍稍有些意外,“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陸襄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沒有找到有關他的檔案,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
“而且我們根據學校的學籍號也沒有找到他——就好像是他的檔案消失了之後,又有人補充了他的檔案。”
聽著陸襄說到這,溫明輝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我大概明白了你們來找我的原因了,你記得我之前對你說過,我自從我死亡之後在這所學校裏麵發生過的所有事情。”
“是的,所以我們想向你問一問,關於餘安平的事情——我們如何能夠找到他。”
溫明輝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突然露出釋懷的笑容。
他攤開雙手,無奈地對陸襄說道:“如果你們是為了這件事情的話,那麼我隻能對你說抱歉了。”
“抱歉?”陸襄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為什麼要道歉?你不知道餘安平的事情?”
“是的。”溫明輝大大方方地點點頭,說道,“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我原本應該是知道的,但是現在,除了餘安平這個名字之外,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溫明輝攤開雙手,用陸襄曾對他說過的話回應了陸襄,“我的記憶中,我應該是知道關於餘安平的事情的,但是我現在,除了這個名字之外,什麼都不記得了。”
陸襄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你是遺忘了嗎?”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我已經是鬼魂了,還有遺忘這種概念嗎?”
陸襄沉默不語,他的思緒已經沿著溫明輝所說的事情,開始朝著一個可能性狂飆而去。
易嵐翕看了一眼陸襄,又看了一眼溫明輝,說道:“也就是說,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一件事情,就是那個叫做餘安平的人,因為某種原因被抹去了存在,包括他的檔案,以及關於他的大部分記憶。”
“沒錯。”溫明輝苦笑道,“被摸去的一個人,如果不是你們提到他的名字,我到現在都不會發現他已經被抹去了。”
“也就是說,這條線索到這裏也就斷了?”易嵐翕低垂眼眉,語氣有些難過
“看樣子應該是的。”陸襄無奈地搖了搖頭。
“等等……你們如果要是想要找到關於餘安平的事情的話……你們可以出去之後找一個人。”
“什麼人?”陸襄的目光頓時亮了起來。
“盧千燕——她應該是目前唯一知道餘安平消息的人了。”
……
發動機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擊破了整座山中的安寧。
不過對於她或者是山中的人來說也沒什麼關係。
他們都在等待著自己,所以不會被發動機的聲音吵到。
甚至自己的聲音越大越好,這樣就可以讓他們安心一些——自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隻是今天晚上的路好像並不是很好開的樣子。
玉靜道人踩下了刹車,將車燈完全打開。
在車燈的照耀下,她能夠清晰地看到在前麵的山路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好幾個人影。
玉靜道人秀眉微皺,直接伸手將副駕駛座的包袱抓來了手中,然後掛在了衣袍之中。
深吸了一口氣,她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在車燈的照耀下,她能夠清晰地看到出現在山道中的幾個人影臉上都帶著花紋、形狀不一的青銅麵具。
足足六個人都是這樣。
見到玉靜道人下了車,走在最前麵的人大聲說道:“天璿,將你手中的東西叫出來吧。”
玉靜道人輕歎了一聲。
果然,對方是因為《詭術秘籙》來的。
就如同山林中聞到血腥味的野狼一般,直接找到了自己。
對麵有六個人,代表的也就是揚州行省剩下的六個人了。
自己不一定是對手。
但是……那又怎樣?
誰敢擋路,斬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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