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不說,畢竟這裏都已經廢棄了那麼多年了,不可能沒有灰塵。
但是如果不去注意厚厚的那一層灰塵,這裏的一切都是整整齊齊的。
檔案櫃裏麵的文件夾是按照高矮順序排列的,書櫃裏麵的書也是一樣,甚至書櫃的每一層都是放置同樣大小的書,從下到上書籍的大小漸漸變小。
辦公桌上也沒有那麼多雜物,東西也是嚴絲合縫得整齊,根本看不出有人使用過的痕跡。
甚至是桌子上的電腦與鍵盤之間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
“這確實和我的猜測有些出入。”陸襄微眯雙眼,緩緩說道,“從病曆單和劉長虹的筆記裏麵我得出了一個結論,蔣銳進的這種病應當是突發的,也就是說他是完全沒有防備的。
“但是如果是突發的話,他的辦公室不應該這麼整潔才對。”
溪水橋流:“其實還是有可能的。”
“嗯,而且可能性還挺多,我想到了三點。”陸襄點點頭,繼續說道,“一,可能是這個蔣銳進有強迫症,不管什麼時候他的東西都要一眼一板得擺好。
“二,就是在蔣銳進住院之後,有人專門過來為他收拾了並擺放好了東西。”
關小黑屋裏:“我覺得這第一點最有可信度,我也見到過強迫症,他的房間真的很像是這間辦公室。”
隨便問問:“但卻是也有可能是別人幫他收拾的呀。”
貓宮姐姐:“我覺得可能第一點可靠一些——如果是別人幫他收拾的,那麼為什麼在醫院搬離的時候這裏的東西沒有搬走?這裏可是有一台電腦的,而且在十多年前,一台電腦的價值可不低呢。”
溪水橋流:“很顯然,在益州市傳統醫學醫院搬遷的時候,根本沒有人來過這間診室。”
堯月先生:“可是……主播不是說有三個可能嗎?第三點呢?”
看到終於有人注意到了自己推測出來的第三點,陸襄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說道:“第三種可能,就是這個叫做蔣銳進的醫生,很有可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到這間診室了!”
關小黑屋裏:“很久沒有回到這間診室?啥意思啊?我怎麼沒有聽懂啊。”
隨便問問:“emmmm我好像……也沒有聽懂。”
貓宮姐姐:“主播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叫做蔣銳進的醫生平時根本不是在診室裏麵研究的?”
“答對了。”陸襄點點頭,但是在麵具掩蓋下的臉上,卻已經滿是嚴肅的表情,“他有自己的研究,而且因為這個研究長時間都沒有待在這裏,而是他的研究室。
“那麼他的研究室在什麼地方?這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接下來要尋找的地方。”陸襄一邊走向那張偌大的辦公桌,一邊說道,“當然,我的這個推測也很有可能是錯誤的,但是一切的定論,都得在我找到線索之後。”
有了之前劉長虹診室的經驗,陸襄這一次沒有去看檔案櫃裏的東西,而是直接走到了辦公桌後麵,依次拉開辦公桌下麵的抽屜。
抽屜裏麵也同樣是放滿了文件,而且和外麵的那些文件一樣,這些文件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看得出來使用它們的人是一個很有收拾的人。
用陸襄的話說就是有強迫症,而且還不輕。
連續翻找了好幾個抽屜之後,陸襄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並且其他的幾個抽屜裏麵什麼都沒有。
“這其實很正常吧?”陸襄捏著下巴,臉上出現了思索的表情,“畢竟一般人不會把一些重要的東西隨便亂放的。”
溪水橋流:“主播,你可以再四處找找。像這麼有收拾的人,重要的東西就像你說的不會亂放,甚至是會好生保管。說不定能找到專門存放那些文件的東西。”
“專門存放那些文件的東西啊……”陸襄捏著下巴,用手機燈光開始打在這間診室裏麵。
很快,陸襄便透過檔案櫃的玻璃,看到了裏麵反射著光芒的盡數邊框。
以及邊框圍繞的刻滿了數字的圓盤。
保險箱!
“找到你啦!”
陸襄獰笑著走到了檔案櫃前麵,伸手拉開了櫃門。
一個並不大的保險箱。
“這裏麵一定有重要的東西,說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線索。”
陸襄握緊了拳頭,能夠找到新的線索他感到非常高興,隻不過……
“可是……我好想不知道這玩意兒的密碼啊,難不成……
“要我直接撬開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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