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地抱著自己手裏的包,身體不斷地抽動著。
他很清楚,她是在哭。
她的兒子還在等著她……
哦,不對,這個時候她的兒子已經救治無效死在了醫院了。
隻是因為沒有手機的緣故,女人現在還不知道她兒子的事情。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內兜。
麵具在那裏放著,隻要他想,就可以隨時戴上。
好在麵具是木質的,安檢根本檢查不出來。
否則隨身帶著這麼奇怪的一隻麵具進入車站,說不定會被抓起來。
畢竟這可是一隻誰看到都會感到陰寒的麵具。
再說,這一隻麵具,本身就是一件鬼物。
將自己的視線收回,他又站了起來,禮貌地對旁邊的人提出自己想要去一趟衛生間的想法。
對方很快讓開了,似乎是因為他這張臉是在吃香,對方對他說話的時候也都是笑著的。
這不重要。
他走到列車的連接處,眼神朝著後麵的那一節車廂望去。那個老人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安穩地坐著。
他的懷裏抱著一隻老舊的公文包,雖然不起眼,但是卻被老人保護得非常嚴實。
不過老人好像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他自顧自地看著窗外,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緊接著,他看向更後麵的車廂,看到有三個人站了起來,正在朝著前麵走來。
奇怪的是,他們三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隻慘白的麵具,麵具上勾勒有花紋。
而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名老人。
雖然對方帶著麵具,他看不清對方的麵容,也看不清楚麵具的花紋,但是對方的拐杖已經展現出很多事情了!
那是窒息空間資曆最老的一位主播!
甚至在窒息空間開始直播業務之前,他就已經是窒息空間的一員了!
皇帝,這是他的代號。
他皺起了眉頭,沒想到自己的行蹤竟然會被這些人發現。
他快速進入了麵前的衛生間,鎖上了門。
這個時候,他從自己的衣兜裏麵又取出來了幾隻人形的紙片。
朝著自己的手指抹了抹口水,他用口水在這紙片的腦袋上,各自點出了兩隻眼睛。
緊接著,他將一隻紙人塞在了衛生間的縫隙中,另一隻紙人則是打開門了之後,直接扔了出去。
隻見著那隻紙人飛快膨脹,在被他扔出去的一瞬間,竟是化作了他的模樣。
這個贗品走出了衛生間之後,在他的操控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那三人的到來。
而他,則是關上了衛生間門,又從衣兜裏麵掏出來了一張符籙。
這張符籙皺皺巴巴的,看上去好像是塞在什麼地方揉過一樣。
不過他倒是沒有掀起,將符籙舒展開來,直接貼在了自己的胸口。
在這一瞬間,他化作了一陣風,直接從衛生間的通風口飄出了車廂。
緊接著,他的身影出現在了火車車頂。
那張皺巴巴的符籙出現了破損,看上去就要被撕得粉碎一般。
而他好像是完全沒有受到狂風的影響一般,走在火車的車頂,如履平地。
很快,他便來到了火車的車頭。
符籙再次啟動,他又化作一陣風,鑽入了火車車頭的駕駛室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