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些指骨現在就隻想要對付乘務員……如果它們能夠殺死乘務員,也不知道支線任務算不算我過了。
‘算了,這種事情不是現在能想的,繼續前進吧。
‘說不定……
‘那個第五方勢力就在前麵等著我的。’
陸襄腦子裏麵的線索現在也開始逐漸清晰起來。
這片血肉的區域應當就是那個“第五方勢力”的區域,而他應當是一直與乘務員作對的關係。
現在這個區域中“第五方勢力”、自己、指骨群和乘務員之外應該就沒有別人了。
所以乘務員所說的“第五方勢力”要保護的人,極有可能就是自己。
對方為什麼要保護自己?陸襄並不能確定,但要說一點點頭緒都沒有……
那也不是陸襄的性子不是?
其實那個“第五方勢力”的身份還是很容易猜到的。
他不止一次出現在陸襄的麵前了,也不止一次提醒著陸襄那一場事故背後的秘密。
那個出現在小男孩麵前的人影,以及那個出現在女人麵前的帶著麵具的人。
那隻慘白的麵具,上麵還有一朵玫瑰的花紋。
每每想到那個自己曾在女人回憶中看到的麵具,陸襄的心裏就不禁悸動起來。
就好像……
自己和那隻麵具之間存在著無法分割的聯係一般。
而和自己有關的麵具……
陸襄隻能想到一個。
沒錯,愚者麵具。
帶著愚者麵具的人,恐怕也隻有一種可能了。
自從自己的腦子裏麵出現了這樣的念頭之後,陸襄的身子就開始不住顫抖起來。
另一個愚者?或者說是他的前輩?
而且對方對自己好像沒有什麼惡意!
陸襄好像一個溺水的人終於找到了海洋中的依托物一般,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他的腳步在不知不覺間加快了不少,他就好像知道前方不遠處就是自己將要抵達的目標,所以想要快些抵達。
車廂裏麵的光線有些暗淡,手機電筒的光芒隻能照出陸襄前方兩三米的範圍。
更遠的地方就像是被看不見的人影遮擋了一樣。
陸襄隻覺得奇怪,但是因為之前也出現過這樣的狀況,所以並沒有太過在意。
反而這樣的變化讓他也稍稍有些激動。
每一個區域似乎都有著非常嚴格的變化係統,而當這個變化係統出現與之前不一樣的變化的時候,就說明他正在逐漸離開之前的區域。
盡管這隻是陸襄的猜測,但是這個猜測陸襄甚至有些篤定。
或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陸襄現在隻想快些離開血肉占據的區域。
因為他堅信,在下一個區域,那個帶著愚者麵具的人正在等待自己!
隨著陸襄的前進,肉瘤逐漸消退下去,甚至是那些依附在車廂四周的血肉也都開始逐漸消退下去。
好像就是為了證明陸襄的猜測一般,區域的交替在這個時候變得非常明顯,明顯得隻要和之前的經曆對比起來,就能夠發現不對勁。
但是陸襄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這些問題了。
他現在隻不過想要緊緊抓住好不容易才見到的救命稻草。
這或許是他能夠活著完成直播任務的唯一希望了。
終於,在經過了大概七八節車廂之後,整節車廂都恢複了原狀。
血肉消失了,肉瘤也不見了。
隻有陸襄身上還殘留著那些淡黃色的液體可以證明他剛才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情。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