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是……Dino的?”我弱弱地問了一句,但這樣很可能被溶溶子罵……
【你想死可以直接說!】對方咬牙切齒,最後歎了一口氣,【你可以過來麼?我在巴勒莫市中心廣場。】
“好。”掛斷電話之後,我在床上呆坐了幾秒,還是有些接受不能地捶了一下杯子,驚叫:“Dino你這個混蛋給我負責啊——”
“唰”一聲,紙門拉開的同時我一下子住嘴了,已經換上了一身整齊西裝的雲雀君低下視線看著還坐在床塌上的我,皺眉,“你,發什麼瘋。”
“等等等一下雲雀君——”我撲過去抓住他的衣袖,仰頭看他微沉的臉色,咬唇問,“你要出去是麼?如果你要出去的話請帶上我,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拜托了!”
他掙開我抓著他袖子的手,抬起手將沒有係好的領帶重新係好,斜眼看我:“愣著幹什麼,你以為時間很多麼?”
“謝謝!”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抓了件毛衣和羊絨裙衝進洗輿室換上,快速地刷牙洗臉,頂著一頭亂發衝到門口。太好了,雲雀君和草壁君還沒有離開。
一路上我都在反複地看著手機,剛才聽到的事情實在太過於神奇我到現在還是無法確信是不是自己做夢。前麵開車的草壁君從後車鏡看到滿臉糾結的我,終於忍不住問:“流夏小姐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麼?”
“其實也不算吧……隻是,Dino那傢夥要當父親了而已——”話音剛落,後車鏡裏麵映出的草壁君的臉已經變成了茫然的空白狀態,而坐在我邊上翻看文件的雲雀君動作停頓了一秒,才繼續翻看文件。
“羅馬裏歐知道之後大概要欣慰地流淚了,雖然作為家人的我應該高興才是……”我歎著氣抱住頭,喃喃地念,“我還是有些接受不能啊。”
這種事情,簡直比天雷還要雷嘛。
比起我們這些旁人的不知所措,溶溶子本人相當相當的淡定,我在一家路邊咖啡廳找到她的時候,她正悠閑地望著窗外的街景,杯中的熱牛奶冒出陣陣熱氣。看到我來了,她對我招招手,翻了一個白眼:“你這瘋女人的亂發造型是怎麼回事?難看死了誒。”
我坐下來,看了她半天,才憋出一句:“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兩個月能也麼樣啊。”溶溶子斜了我一眼,咬牙切齒,“誰知道會這麼巧呢……”
“……”我很想知道Dino是怎麼辦到的,還有溶溶子最近不是忙著工作的事情麼怎麼又有時間到Dino那裏去了啊,而且我還一點都不知道……(貌似這一句才是重點)
“你別想歪了喂——”溶溶子用一團紙巾砸我,淡淡地垂下視線,“其實也隻是偶然而已。這件事情Dino還不知道,我想明天就回中國去。”
“誒誒誒?!”我的驚叫聲引起了其他一些人的注目,連忙抱歉地笑笑,壓低聲音問:“那為什麼不告訴他?難道你想帶著球結婚麼?”
溶溶子沉默了幾秒,終於默默地捂臉了:“……其實我一直都接受不能所以想先躲上一陣子再說。”
“不可以的!”我義正辭嚴地教育她,“這種事情誰都不會馬上接受的,再過幾天就好了……而且——雲雀君和草壁君已經從我這裏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不敢說我剛才在路上給Dino發了短信……
“夏子我要掐死你!”溶溶子張牙舞爪地越過桌麵想伸手掐住我。
“小心肚子啊啊啊——”我驚叫,她才收手護住了自己的小腹。唔,看來溶溶子還是蠻緊張的嘛~
“溶溶——”還沒過幾分鍾某金發男子就帶著羅馬裏歐衝進了咖啡廳,一眼就發現了坐在窗邊的我們,滿臉緊張地扶住溶溶子的肩:“怎麼樣現在身體沒有不舒服吧?我帶你回Cavallone家族,我馬上宣布消息。”
“溶溶子,再見……”我在心裏偷笑,還是一臉不舍地說,又轉頭對Dino揮手,“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夏子你這個魂淡——”妄圖逃跑的溶溶子被Dino直接橫抱起來,往外麵走去。羅馬裏歐滿臉欣慰和感動地跟在Dino後麵,對我鞠了一躬之後再走出去。咖啡廳裏有人吹了一聲口哨對於這種浪漫行為表示欣賞,還有一些女士羨慕地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放鬆下來的我打了一個哈欠,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太好了呢~